“是啊,上天待我不薄,竟讓我撿了如此大的便宜,這一切,自然全歸功于夫人。”
司露側身躲開他,“你別叫我夫人,我可當不起。”
“當不起什么,戎國的皇后”
呼延海莫扭頭,笑意斂去,神色突然變得認真起來。
“露露,我的妻子這輩子只會是你,戎國的后位亦是,若你不愿當,那這世間便再無第二人可當。”
“三年前,我初登基時,便當朝立下誓言,為你虛設后位、永不納妃嬪,一輩子守心如一。”
漫天淡淡日輝,入目皆是浮金。
聽著呼延海莫信誓旦旦說的這些話,司露驀然想起曾經的夢來,夢里,他在登基大典上,立在高大巍峨的殿宇前,對著滿朝文武發愿立誓。
日色靜靜流淌,這一刻,她看著他真摯無比的眼光,恍惚覺得,原先夢中發生的一切,許是真的。
可他所要的一切,她無法給他,終究會是黃粱一夢、空中樓閣,不會成真的。
她搖搖頭,對著呼延海莫說道“我不值得你為我如此。”
呼延海莫固執道“如何不值得,我說值得,你便值得。”
兩人說話之際,突然一陣卷地風起,天上那飄飛平穩的紙鳶突然開始晃動,最終晃晃悠悠栽倒下來,落在了田埂邊一棵枝丫橫斜的大樹上。
下一刻,不遠處那道小小的人影便掉轉頭來,沖向了司露。
司安一貫依賴司露,不管發生何事,她第一個反應便是來尋母親。
她著急忙慌、仰著脖子求助她,還不忘回首指指那棵高壯的大樹。
“娘親、娘親,小兔子掛樹上了,掛樹上去了”
司露看過去,那樹不高,但較她的身量高很多,她應當是夠不到的,不過以呼延海莫的身長定是可以的,所以下意識將目光投向他。
呼延海莫如何不懂她的意思,眸中閃過狡黠,做了個讓她意想不到的舉動。
他彎了彎唇,將臉頰轉向她,微微在她身側俯身。
“親我,我就幫你。”
“你”
渾蛋二字差點就要罵出口,但礙于安兒在前,司露還是咽回去了。
兩人僵持著。
思緒流轉,記憶的洪閘傾瀉,時光仿佛回溯,舊事仿若重演。
那是在草原的某夜,她曾為了救樹上的貓兒,親過呼延海莫一口。
當時,也是一樣的清風澹澹、秋高氣爽。
所以,呼延海莫根本就是
故技重施。
就在司露陷入回憶時,司安突然眨巴著眼睛,滿是期許地看著她,天真無邪地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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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娘親,我想要快些拿回紙鳶,你就親爹爹一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