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事也很快被許澤蘭發現了,她當時便很是震驚,又傷心,不知道原先一個好好的夫君,怎么會變成這樣。
白興安最初時當然是心虛的,但是做的次數多了,也就不那么忐忑了,反倒很是理直氣壯,覺得這家里的一切都該是他的,他拿點錢怎么了,就知道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真是煩人。
如今他每次回家來,除了吃飯睡覺以外,便是想盡辦法從家里挖錢出來。
許澤蘭先前也好聲好氣勸過他,讓他不要再去賭了,他們還有孩子呢,要是將家里的錢全都輸光了,他們還怎么活呢
這些話并沒有被白興安聽進耳朵里去,他只是覺得她煩人而已。
許澤蘭也沒了辦法,便只能悄悄藏起了一些嫁妝,不過等對方手里沒錢之后,白興安仍舊回家來,這回便是直接朝著她伸手要錢了,半點沒覺得不好意思。
有些時候若是她不想給,白興安著急了甚至會上手推搡她,還會上手打人。
老太太也攔不住他,便只能在他每次要錢的時候,露一點錢給他,但怎么說都不愿意給多。
而這一回,在許澤蘭將東西放好之后,沒多久,她便見到了好幾天未曾見到的夫君,又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回家來了。
一到她面前,白興安甚至都沒有多說什么,直接將她手里那個布袋子搶了過來,打開看了一眼。
許澤蘭沉默著,并沒有說什么,白興安看著自己手里的銀子,卻是很不滿,“你不是拿了你的繡件賣了,怎么就這么點銀子”
聽了這話,她似乎也提不起什么說話的興致,只是語氣平平地說,“最近做的不多,他們家收的繡件也少了。”
白興安并不懂這些,他的臉上依舊有些不滿意的樣子,不過下一刻,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臉色好看了幾分,然后竟將手里的袋子重又扔回了許澤蘭手上。
這樣的行為讓她很是詫異
,雙手接過那拋過來的小布袋子之后,她忍不住抬頭看向眼前的夫君。
從前他都是直接將自己手里的錢直接拿走的,今日竟能見到他將到手的錢扔了回來,難道是他終于意識到自己做錯了嗎
許澤蘭一時不知道在心中想些什么,然后下一刻,白興安便很是自得地開始跟她說起來,自己最近認識了個厲害的兄弟,對方帶著他贏了好多把呢,他現在不缺錢。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十分洋洋得意,像是要讓從前看不起自己的人,知道他其實也是個頂頂有本事的人呢。
許澤蘭聽了這話,并沒有信,畢竟賭場里哪會有什么兄弟呢,可不要被人騙了。
她只是這么說了一句,便見到下一刻,白興安的臉立刻沉了下來,像是很對她說的話很是不爽。
“你個婦道人家,懂什么,我那兄長做的可是大生意,他可還有自己的商隊呢。”
說著這話的時候,他還用著吹捧的語氣,看上去完全深信不疑的樣子,“我大哥還能害我這幾天他都帶我贏了這么多了。”
他一邊說,一邊從自己的衣袖里取出了一疊銀票。
許澤蘭見了,心中依然沒有相信這回事,畢竟天上哪兒會憑空掉下餡餅來呢。
而且白興安手里的這些錢,跟他從前輸掉的那些相比起來,簡直是九牛一毛。
不過她很是識趣地沒有再開口說些什么,生怕他又發火。
只要他不要再搞出什么幺蛾子就行,如今這樣的日子也能勉強過下去。
她正想轉移話題,不再說這些,便見到下一刻,白興安又說起了話,這一回竟是問起了他們的大女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