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岑霜默默聽著,一邊在腦海中胡亂想著事情,在聽到對方幾天之后要回家去祭祖,但是最近卻又正巧在這個關頭生了病的時候,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她聽著這些話,總覺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因而她便凝神,將視線放到廖老爺的臉上,仔細看了看他之后,臉上的表情更是凝重。
嗯,好像有些不好,這個情況。
她忍不住在兩人說話的間隙,開口問道,“廖伯伯,你們家什么時候回去祭祖啊”
廖老爺聞言,心里有些疑惑,不過他看了一眼岑霜之后,見她這般年紀,自己最小的女兒都比她大些,心里便也寬和許多,因而他溫聲說道,“嗯,本來定好的時候便是三日后,路上要走個四日左右,正好十六能到家,十七便是我父親的忌日。”
他說得也很是認真,并沒有隨便說句話來敷衍她。
岑霜聽了這個時間♂♂,在心里算了算之后,心中更是覺得不好,這個日期,實在是,太差了些。
不過這本來就是對方定好的時間,正好能趕上回去祭祖,難道她還要開口勸他別回去嗎
見到岑霜這樣的神色,在她身邊的岑良心里便有了些不好的猜測,他知道小霜的本事不小,難道她看出了什么問題嗎還是廖四會遇上什么事兒嗎
因而他的神色也變得鄭重了幾分,廖老爺不知這許多東西,只是心里疑惑,為什么聽完自己說話之后,這祖孫倆都不說話了。
不過下一刻,岑霜便開口說,“廖伯伯,你想來算一算嗎”
她翻手摸出自己那三枚銅錢,遞到對方面前。
見她這樣子,廖四頓時笑了,“你最近還學了這本事,那可真厲害啊。”
他才從外地回來沒多久,并沒聽說和岑家相關的事情,甚至都不知道岑霜和方玉成給人看病的事情,如今見到這個小孩這副樣子,心里頗覺有趣。
因而下一刻,他便接過岑霜手里的銅錢,“好吧,我知道的,那就算一算我最近的運勢吧。”
說罷,他便將銅錢擲到桌子上,一系列的操作很是流暢,一副非常熟悉的樣子。
畢竟像他這樣經商的人,其實對于這種迷信的事情很是信奉的,有些人甚至不僅連做生意開店的方位地址都要算一算,甚至連自己以后往哪兒繼續發展,都要找人占一占。
見他同意之后,岑霜也便認真看了看桌子上的三枚銅錢,仔細盯著看了一會兒之后,又抬起頭看向廖老爺的臉,又看了一會兒,半晌沒說話,不過臉上的表情一直都很嚴肅,甚至變得越來越差了些。
這模樣讓原本心態很是輕松的廖老爺,都不由得有些心慌了,“怎么你是看出了什么嗎”
岑霜看著他,點了點頭,日壇后很是認真地開口說道,“你三日后要往西邊回去,對嗎”
廖老爺聞言,愣了愣,然后連連點頭,“是啊,我老家就在那邊,本來就預定好要去的。”
不過這小孩怎么會知道這個,難道岑掌柜連這個都會跟她說嗎他心中有些半信半疑,因為自己老家的方位,一些上了年紀熟悉他家里情況的人,都是知道的,因而這其實也不算是什么十分要緊的事。
但是被岑霜這么直接點出來,他還是覺得有些驚異,然后看了看她身后的岑良,便見對方搖了搖頭。
他雖然從前和小霜說過廖四家里的事情,但是又怎么仔細說到他老家在哪兒,最多也不過就是講講他家里兩夫妻的那點事而已,哪里會說那么多。
岑霜卻沒注意他的神色,而是接著認真看著廖老爺,“廖伯伯,你最近的運勢很差,近日便會破財逢災,命遇血光,你還是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