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穿白大褂的研究員尷尬又不失禮貌地說“這位先生,你知道我們今天這場發布會是要講什么嗎”
白岳不明所以“講什么”
研究員“傅總天生患有臉盲癥,連自己的臉都沒辦法辨認,而臉盲癥無法治愈,直到去年他和研究院合作,投資制造了世界上首臺可以治愈臉盲癥的儀器”
征得莫霰同意后,研究員拿過一沓資料“這是傅總的診療記錄,上面顯示他從成年后開始治療臉盲癥,但收效甚微,直到今年一月儀器完成制造后才痊愈。”
白岳猛地抓過資料“你說什么這怎么可能”
旁邊的蘇明瓷也傻了,搶走剩下的資料翻看。
臉盲癥患者,怎么會找面容相似的人當替身
直播間彈幕有一瞬間的空白,緊接著是滿屏的問號和臥槽。
準備室內的人紛紛放下手上的活,一齊望著白岳和蘇明瓷,有的腳趾恨不得當場摳出一座研究院,有的和同伴小聲說話。
“這倆人在發什么癲”
“早就聽說蘇明瓷自戀,我開始還不信,沒想到是真的”
“白岳不是被稱為清冷男神嗎,怎么也跟著犯病”
白岳聽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識抬頭沖小聲說話的人呵道“不,這不可能你不要胡說”
管流程的工作人員撇撇嘴,不想跟有病的人計較,但他旁邊的一位年輕研究員刷地站了起來“你吼什么吼傅先生天生臉盲癥,多年來的診療記錄都在這兒擺著,哪里容得你亂碰瓷,污蔑傅先生”
“我沒有碰瓷”白岳指著莫霰,不管不顧道,“他以前在我家打工最多、送我禮物、幫我家人找醫院、邀請我進公司”
莫霰無奈地搖搖頭“我本不想當眾回應這些私事,但發布會在即,大家這么久以來的努力不能因為我毀掉。”
他又抬起手腕看了時間,對白岳道。
“發布會還有半個小時,白岳,我們盡快溝通。
“小時候窮,需要上學,還要攢大學的學費,令尊令堂愿意雇傭我刷盤子,會將快餿掉的飯菜低價賣給我,那是我以前可以吃到性價比最高的食物。
“令尊令堂對我有恩,有能力后自然要回報,你想出國深造,我送你出去,朋友分別送個禮物實屬正常,找醫院幫助的更是令堂。
“你學成歸來找不到工作,也是令尊令堂找到我,讓我幫你安排。
“為你做過的種種,都是在感謝當年令尊令堂給過我工作、賣給我低價飯。”
白岳踉蹌后退,不小心撞到了蘇明瓷。
對,蘇明瓷。
白岳指著蘇明瓷道“那他又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我離開后,你會找一個和我這么像的人當男伴,又在我回國后和他分開”
莫霰朝余生微伸手,后者機靈地把一塊平板交給他。
他找到當初和蘇明瓷簽的合同,懟到白岳臉
部稍微往下的地方。
“這是我和他簽訂的合同。
“那時候我剛接手長泉娛樂,接觸上流商界,我需要一個男伴。
“蘇明瓷身為背負債務、勤懇努力的十八線,他還有我作為臉盲癥最喜歡的地方側頸長著顆紅痣,沒有誰比他更適合當男伴,培養成自己人。”
他轉向蘇明瓷,開口道。
“那時你沒地方住,我手上的錢一部分送白岳出國,一部分替你還債,所以讓你借住在我家。
“之后問你要不要換地方,你說不用,喜歡住在這里,我沒多想,加上公司事情多我不經常回家,就繼續讓你借住。
“你仔細回憶一下,借住期間我碰過你、和你說過一句親密曖昧的話嗎”
蘇明瓷后背冷汗一層層地往外冒。
他后知后覺地發現,傅逾好像確實沒碰過他、親過他、甚至沒說過一句情話
他一開始以為傅逾只是冷淡,知道白岳的存在后,又以為傅逾是在替白岳守身如玉,他從來沒有想過傅逾一點都不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