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情通報
xxxx年2月17日22時12分許,我市紅谷路中段一家倉庫發生1起嚴重刑事案件,造成一人死亡,三人重傷。
目前,犯罪嫌疑人白某男已被公安機關刑事拘留,案件正進一步偵辦中。”
宮琰躺在醫院病床上,身體裹滿紗布,兩只眼睛里全是嚇人的血絲。
他身殘志堅地刷動手機,看完了警方通報,以及下面的熱門評論。
麻醉效果已經褪去,宮琰身體又疼又癢,仿佛有一萬只螞蟻在肉里鉆,手一個沒握住,手機滑落在地。
“草”
他痛罵幾句臟話,手竭力攥成拳頭捶床板,可他連床板都沒捶響,就疼得又罵出聲。
為什么會這樣
他昨晚接到蘇明瓷被綁架的電話,心里有那么一瞬想不管蘇明瓷的死活,就此甩掉一個累贅反倒是件好事。
但他多少對蘇明瓷還有點感情,而且對方在電話里說傅逾也會去。
于是他聽從對方的要求沒有報警,孤身一人前往倉庫,結果他沒見到傅逾,反倒見到白岳那個變態東西。
白岳已經瘋了
蘇明瓷被打的不成人樣,倉庫澆了一地的汽油。
在他拔腿要跑出倉庫時,白岳直接把點燃的防風打火機甩到大門口,火勢沖天而起。
汽油使大火迅速蔓延,各種建筑用材噼里啪啦地往下砸,他在逃跑過程中不小心摔了一跤,想去拉蘇明瓷,結果卻把蘇明瓷推出去,自己陷在火海當中大面積燒傷。
好在警方迅速趕到,叫來消防隊,合力才把他救出倉庫,保住他一條性命,而被打昏的趙欽則當場死亡。
是白岳害他。
是蘇明瓷害他。
是傅逾害他
等他病好出院后,一定要去和傅逾斗個你死我活,他要集合沛譽娛樂和宮家的力量,弄死傅逾
宮琰氣得渾身發抖,但他越抖越疼,最簡單的呼吸都能扯動他身上每一根神經,讓他想當場原地去世。
“吱呀”
門從外被推開,宮琰以為是給他拿止痛針的護士,剛要罵怎么現在才來,定睛一看發現來的竟然是他父親。
宮琰是成年后才回的宮家,對這個父親敬畏更多。
他低聲叫道“爸”
宮父年紀已經大了,但一輩子歷經腥風血雨,花白頭發瘦小身形也難掩氣勢。
他面無表情地對宮琰道“以后不要再叫我爸,我沒有你這個兒子。”
宮琰立刻認錯“爸,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這么沖動。”
正常父母要么心疼孩子,要么恨鐵不成鋼,但宮父看宮琰時,只有面對垃圾的嫌棄“你和傅逾都是半道回家繼承家業的人,但你做了什么,他又做了什么,你連他的一根腳指頭都比不上。”
宮琰最恨別人說他不如傅逾,可罵他的人是宮父,也只能忍下“我以后
會改,爸,你相信我,出去后我一定重新打理沛譽娛樂,做出讓你滿意的成績。”
宮父漠然道“傅逾要收購沛譽娛樂,我答應了。”
宮琰震驚“什么你答應了為什么要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