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打理公司,結果打理的到處都是窟窿,沒本事還偏去拿雞蛋撞石頭,你攻擊傅逾,他自然要還回來,”宮父冷笑,“現在賣給他,我還能過幾年安穩日子,再交到你手上,所有人都得去討飯”
宮琰急得用包扎著紗布的手去抓宮父“爸,你不能這樣沛譽娛樂是咱們宮家兩輩子的心血”
“你沒臉提沛譽娛樂,要不是我身體不行,也不會讓他毀在你手上,”宮父一把把他甩開,“我真后悔把你撿回宮家,宮琰,我今天就會登報和你斷絕父子關系,你名下的東西也會全部回收,哪兒來的,你就回哪兒去罷。”
宮父轉身離開病房,沒有丁點留戀。
“爸你不能這樣爸”
宮琰趕忙就要去追宮父,踉蹌著從床上摔下去,膝蓋把剛掉在地上的手機屏砸得粉碎。
他站不起來,只能蠕動地向前爬,但他還沒一個年過八十的老頭子走得快,眼睜睜看著房門閉合,關門聲像一道將他審判進深淵的驚雷。
一夜的功夫,宮琰失去了宮家這個最大的仰仗,被大火燒得人不人鬼不鬼,而且沒有宮家,連后續的醫療費都沒有保障,更別提燒傷后的美容修復。
傅逾。
都是傅逾。
如果不是傅逾,他還是那個錦衣玉食、備受矚目的沛譽娛樂總裁
他要拉著傅逾一起死
不久后,宮琰因沒錢交醫藥費被趕出醫院,和他一起的還有蘇明瓷。
大別墅大平層都被宮父收了回去,他們用僅剩的錢在郊區租了一家地下室,里面陰冷潮濕,又沒人有閑心去打理,叫不出名字的蟲子四處亂爬。
蘇明瓷在那次綁架中讓白岳打斷了一條腿,眼睛也熏壞了,看東西都得瞇著眼,時間一長還會流淚。
他拄著路邊新撿的木棍,一瘸一拐地挪進地下室。
宮琰坐在木架子搭建出來的床上,紗布早就發臭被扔掉,原本俊朗的面容如今像煮熟的臘肉,包鼓鼓囊囊,仿佛隨時都會融化。
看到他回來,宮琰露出扭曲的喜色“明瓷,你回來了。”
蘇明瓷強忍下嘔吐的感覺,繞開宮琰往里走。
但地下室就這么小,宮琰三兩步就追上他“明瓷,有件事需要你幫我。”
蘇明瓷“什么事”
宮琰小心翼翼從角落拿出一個特制的罐子“你去找傅逾,等靠近他后,把這東西全潑他身上”
蘇明瓷忙往后退“宮琰你瘋了嗎”
宮琰脾氣本來就爆,現在更是聽到拒絕就開始癲狂“我沒瘋是傅逾把我們害成這樣的,難道你就甘心放過他嗎”
蘇明瓷早就沒和傅逾斗下去的心“你想
找死就自己去,別帶上我。”
“如果我能接近他,還需要你”
宮琰一腳將旁邊的凳子踹爛,“蘇明瓷,你到底去不去”
蘇明瓷“不去”
宮琰“我告訴你蘇明瓷,咱們倆算計傅逾的事兒還沒宣判,我手里關于你的把柄可以讓你這輩子都出不來。”
蘇明瓷發出嘲諷的哼聲“我寧愿在牢里面關一輩子。”
宮琰惱怒地掐住蘇明瓷脖子“你個賤人我都是為了你才去對付傅逾,但你呢,但你呢我殺了你”
因報警及時,綁架的事沒對莫霰造成任何影響,做筆錄時上次見過的警察還夸他警惕性高。
案件涉及蘇明瓷、宮琰、白岳的風聲傳了出去,群眾討論的熱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