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把自己注意力朝著其余事物分散過去,七清稍稍鼓起的勇氣為他帶來了好運,他踩在了濕潤的土壤上這意味著靠近了水源。
盡管不知道這個水源離營地有多遠,但起碼證明了他已經在接近目的地了
喜滋滋的七清擦了把汗,很快就看到了清涼透徹的水面,他蹲下身體仔仔細細的洗著手,每一根被粘液滲透過的手指都精心擦洗著,直到把白白嫩嫩的皮膚擦紅才罷休。
而后,看見那些透明的東西在水里消失不見,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有俯下身捧水來喝,只是對著水面左看看右看看,照鏡子似的端詳起自己來。
關鍵是嘴邊,黏糊糊臟兮兮的,好惡心。
他用水漱了漱口,感覺舌根還殘留著異樣感,耳根通紅,手腳麻利的站起來繼續朝前走去。
腳上的疼痛感非常鮮明,沒有鞋子可以換的七清便一直忍受著這種感覺,總不能把鞋脫了穿著襪子走路吧,地面上坑坑洼洼難免會受傷,得不償失。
腦袋真的好暈啊,而且渾身都好熱,好奇怪。
而且他體力不支,甚至有過要不然放棄了吧的念頭,但下一秒還是嘆了口氣,繼續站起來沿著有著穿梭痕跡的方向走去。
蛇男擄走他只需要一個小時,但是七清自己走回來,卻要整整一個白天。
從破曉一路走到夕陽西下,他才看見了似曾相識的風景。
正是他遇到藍眼睛的地方,營地的下游。
那里正蹲著個男人,七清好不容易看見熟悉的背影,簡直高興到了極點,甚至忘記了身體的不適,隨手就甩開樹枝,朝前奔了過去
但是還不等他撲上去,正在水邊蹲著的男人就往旁邊一跳,掏出把匕首對準了七清的胸膛,差了一點就要刺進去。
“是你”滕陵詫異道,“你居然回來了”
“我不該回來嘛”七情本來高興的心情被潑了一盆冷水,氣憤填膺。
他知道這個保鏢對他這個雇主非常不耐煩,現在小命在他手上,還得識時務者為俊杰,于是只是憋紅了眼眶,嘴里罵罵咧咧道“還是我的保鏢呢,也不知道來找我救我,連聞醫生都知道來追我,你一點也不認真負責”
膽小又氣不過的他發了好大一通碎碎念,直把滕陵念得眉頭緊皺,捂住他的嘴巴。
一只糙手猛地捂住自己,七清懵了一下,而后又反應過來,一巴掌給他拍開,“干嘛啊,明明就是你的不對,話都不準我說了嗎”
“我好不容易才從那個蛇男的老巢那里跑回來,腳肯定都打出泡了,嘴巴還不干凈了不對,我整個人都已經不干凈了”
他腦袋發懵,語無倫次的在滕陵面前說個不停,也不是因為其他,只是看見熟人想訴個苦而已,至于滕陵究竟聽沒聽他訴苦,這對于七清來說并不重要。
卻沒想到滕陵在聽到他是從哪里回來的時候眼睛終于看向他,意外的摸了摸他的腦袋,“辛苦了,少爺還是很厲害的。”
好感度20
滕陵的好感度38
當著面是少爺,背著就是七清。
肯定是被自己的能干驚訝到了。
七清在心里哼了一聲,忽然看著他拉過自己坐下,單膝跪地抬起了他的腳,將沾滿泥土的皮鞋脫了下來,并褪去了滕陵之前親手為他換上的白襪子。
腳趾頭微微鼓起,像花苞一樣透著粉,沒有破皮,只是腳背被磨得有些紅腫。
滕陵開始給他洗腳。
那感覺非常癢,粗糙的手指所到之處酥酥麻麻,和七清一直快速跳動的心跳一樣怪異。
真是好親密的舉動。
七清紅著臉,突然安靜下來的氛圍讓他再次察覺到了身體的不適,再次被滕陵用手指摩擦白生生的腳腕時,終于忍不住一腳蹬開他,結結巴巴“我同意你干這個了嗎不要隨便碰我啦。”
他說話喜歡加個啦呢什么的,聽起來就像是在撒嬌一樣,滕陵仰起頭看他,卻忽然怔了怔,“你”
下一刻,他已經掐著那張小花貓一樣的臉蛋,順著漂亮的頸線就往下滑去,摸到了那兩個小小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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