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個栩。”金家月說,“難怪有人喊你小栩。”
江栩埋著腦袋,一副做錯事的模樣。
“你和徐子暉是什么關系”金家月問,“同學”
江栩喪氣地點了點頭“我們是室友。”
“徐子暉讓你代替他來見我的”
江栩還是點頭。
“前面那幾個和你見面的oga,也是徐子暉讓你故意跑他們氣跑的”
江栩只有點頭,除了點頭還是點頭。
金家月像是笑了一下,笑聲意味不明,不知道是在生氣還是在嘲諷。
江栩感覺這屋里的空氣都是凝固的,有幾條無形的繩子綁住了他的手腳,叫他動彈不得。
“金先生。”他低聲地說,“我很抱歉。”
金家月沉默片刻,似乎從躺椅上坐了起來“你這么遠地
跑來這里,就是為了向我道歉”
江栩點頭,語氣真誠地說“對不起。”
“你代替徐子暉和我相親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也可以暫時不把這件事捅到徐家那里,免得你跟著遭了殃。”金家月站了起來,緩緩走到江栩面前。
江栩坐在低矮的凳子上,沒有抬頭,但能在余光中瞥見金家月那高挑的身形,站著的金家月比他高出太多,遮擋了大半的光線。
“我現在只想確認一件事。”金家月慢條斯理地說著,同時彎下腰來。
江栩的雙手還搭在背包上,身體已經僵硬到了極致。
他連頭都不敢抬一下,表情格外緊繃。
這一刻,安靜到落針可聞的屋子里再次響起金家月壓抑的呼吸聲,呼吸聲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最后,呼吸近在咫尺。
一只手伸來,手指彎曲,食指和拇指輕輕捏住了他的下巴,將他的下巴抬起。
然后,江栩對上了一張和自己的臉只有五厘米左右距離的臉。
金家月眼皮半垂,有些渙散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這么近地看,江栩發現金家月的臉其實非常紅,已經紅到了不正常的地步,在這么冷的天里,金家月的額頭上還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金家月的嘴巴微張,呼吸聲非常重,根本壓不住,像一座隨時都要噴發的火山。
冒出的火星子落到江栩臉上。
江栩臉頰滾燙,甚至燙出了某個臨界點,他心里有一團火,真的燒起來了。
在明明滅滅的火光中,他隱約嗅到了一絲不同的氣味。
從未聞過的氣味。
他不知道該用什么語言來形容,只覺那像一根藏在空氣中的半透明的線,模模糊糊、隱隱約約、時有時無,線的這頭勾著他,而那一頭
勾在了金家月的身上。
“我之前兩次跟你說過的話,都是認真的,我不是說給徐子暉這個身份,我是說給頂著徐子暉這副皮囊下的人。”金家月的目光往下沉了沉,落到江栩的唇上,片刻之后,才又往上看進江栩眼里。
兩人離得太近,金家月每一次吐出的氣息,都撲到江栩臉上。
江栩保持著仰頭的姿勢,一動不動,宛若木頭。
“后面我說給你時間考慮。”金家月吸了口氣,勉強穩住帶著濃重鼻腔的聲音,“所以你考慮得怎么樣了,江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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