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金家月不是別人,是他的男朋友,是剛被他標記過的oga。
這種感覺十分微妙。
可能還摻雜了一些aha天生就有的獨占欲。
江栩深吸口氣,努力壓下了胸腔里洶涌的波濤,他往前走了幾步,聲音不大“家月哥。”
第一次這么喊,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兩人之間還有距離,不過金家月精準地捕捉到了他的聲音,轉頭向他看來,認出他后,驚訝的表情從臉上閃過。
江栩無措的時候就想撓頭,可轉念想到自己的頭發被徐子暉又吹又抓搗鼓了小半個小時,他臨走時,徐子暉還千叮嚀萬囑咐頭可斷、發型不可亂。
于是他硬生生地把抬到一半的手放了下去。
金家月轉了方向,大步流星地朝他走來。
很快,金家月走到他的面前,目光如炬地盯著他的臉,很突然地,金家月上前一步,抬手摸上他的臉。
江栩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卻沒往后躲,只是跟木頭似的杵在原地。
“還是不戴眼鏡好看。”金家月仿佛瞧見什么稀罕物一般,目光就沒從他臉上挪開半秒,“戴了隱形眼鏡”
江栩點了點頭。
金家月笑了一下,桃花眼微微瞇起,燈光照著他那張臉好看極了“你不是不會戴隱形眼鏡嗎”
江栩感受著對方有溫度的指尖在自己的臉頰上游走,他整張臉都開始發燙,結巴著說“我、我多戴幾次就會了,這次比上次好多了,不用人幫忙。”
金家月哦了一聲,指尖一路往上,摸到了江栩的頭發。
輕輕一點。
有些硬度。
看來用了發膠。
不過江栩用發膠的方式和他用發膠的方式不一樣,他講究的是干凈爽利,只要將整張臉露出來就行,而江栩是
“花里胡哨。”金家月的嘴角半垮,不高興的情緒在他臉上蔓延,“你什么時候會做這種造型了”
江栩一聽這話,在感情方面再遲鈍也知道對方誤會了什么,連忙解釋“這是我室友幫我弄的,他
說我以前的樣子不好看,換一個發型的話,你看了可能會高興一些。”
金家月把手放下哪個室友”
“你知道的。”江栩說,“徐子暉。”
金家月抬了抬眉“他知道我們的關系了”
江栩搖頭“我還沒說。”
很多事情都還沒扯清楚,就這么貿然向徐子暉坦白了,可能會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最主要的是,江栩不知道該怎么說。
徐子暉那個人很矛盾,雖然認識的朋友多,也經常熱心地幫其他人的忙,但是他的世界也很小,小到只能裝下他和詹懷軒兩個人。
也許江栩口干舌燥地說了一大堆,只會換來徐子暉毫不在意的一聲“哦”。
路人和炮灰在一起了。
確實沒什么值得主角攻關注的地方。
“先別說了。”金家月說,“等我把這件事處理好了,我會通知到他們那里。”
江栩點頭“嗯。”
“走吧。”金家月說,“我助理他們下去開車了,我們去外面等。”
“好。”
金家月聽著江栩乖巧的應答,只覺心里癢癢,有什么東西在蠢蠢欲動,像一棵正努力破土的嫩芽。
他的手指微微張開,然后慢慢握緊,不動聲色地將那股來得突然又莫名其妙的情緒按了下去。
可能是被標記的oga都對標記自己的aha有著本能依賴,從剛才認出江栩的那一刻起,他就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對方、碰觸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