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栩宕機的大腦這才開始運轉,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幕幕重新閃回他的腦海,他呼吸一緊,一時間竟有種喘不上氣來的感覺,用力把手機往椅子上一扣,唰的一下要站起來,誰知膝蓋不小心撞上椅子,劇痛刺激他的神經。
他吃痛地悶哼一聲,捂著膝蓋踉蹌后退,結果沒能站穩,險些滑倒。
還好他一手扶住了墻壁。
這邊鬧出的動靜太大,把手機對面的金家月也嚇了一跳。
“江栩”金家月似乎清醒不少,焦急地喊,“你怎么了”
江栩保持著扶墻的姿勢,半晌,疼痛減輕,他收回手,一瘸一拐地走回椅子前。
“江栩”金家月還在喊,“江栩”
“家月哥。”江栩說,“我沒事。”
金家月問“你那邊怎么了”
江栩沒敢把手機拿起來,就讓手機屏幕扣在椅子上,他蹲在椅子前說“剛才差點摔了。”
“沒摔著吧”
“沒有。”江栩飛快說完,又站了起來,“家月哥,我先洗澡了,后面我室友回來要用衛生間。”
說完,他拿起手機,準備以最快的速度關掉免提。
手機翻轉過來,才發現金家月不知何時已經把視頻關了。
江栩暗松口氣。
脫了衣服搭在椅背上,他走到浴室里面,打開花灑,熱氣隨熱水而出,很快將浴室填滿。
隨熱氣氤氳而起的,還有越來越濃郁的aha信息素。
江栩打開了衛生間里的空氣凈化器,將強度開到最大,他回到花灑下面,任由熱水淋濕自己的頭發和身體。
慢慢的,他感覺到了一絲不對。
抬手往鼻間一抹。
抹到了些許濕潤。
他放下手,低頭一看,指尖有著一片紅。
這個時候,江栩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自己還在發情期里。
徐子暉最近過得格外幸福,跟泡在蜜罐里似的,一方面是金家月那邊跟他爸媽攤牌了,說他倆沒有眼緣,他爸媽信心受挫,暫時沒再逼著他和各種oga相親,另一
方面是他死纏爛打的戰術效果顯著,現在詹懷軒已經不排斥和他親熱了,每天去操場跑步或者去圖書館寫作業的時候還會叫上他一起。
這天下午放學,徐子暉拉著詹懷軒去學校外面的餐廳里吃飯,吃完后,兩人趁著夜色壓了半天操場。
在徐子暉的軟磨硬泡下,詹懷軒半推半就地和他鉆了小樹林。
將近晚上十二點,徐子暉心滿意足地帶著詹懷軒回到宿舍,打開門還沒進去,就聞到了一股還沒消散的aha信息素氣味。
徐子暉眉頭一擰,渾身汗毛都在剎那間立了起來,一股無名的燥意順著他的脊梁瘋狂上竄。
他下意識將詹懷軒往自己身后一帶,揚聲喊道“江栩”
宿舍里的空氣凈化器轟轟直響,穿了一件黑色厚毛衣和深色牛仔褲的江栩從衛生間里走出來。
他走動的幅度不大,卻帶動一陣陣的aha信息素涌向門口兩人。
詹懷軒的臉色霎時就不好看了,趕忙躲了出去。
“江栩”徐子暉的頭皮陣陣發麻,他氣得跳腳,可喊完才發現江栩的臉異常的紅,那股紅甚至在他的脖子上如花朵般地綻放開來。
江栩伸手扶住門框,氣息粗重。
“你”徐子暉驚道,“你的發情期來了”
江栩艱難地點了下頭,他頭發只吹得半干,還有些濕潤地垂了下來,聲音沙啞“不好意思,我剛用過抑制劑了,好像用處不大,我現在就去醫務室再注射一針抑制劑。”
徐子暉簡直驚呆了,連生氣都忘了。
他和江栩一起住了一年多,還是第一次聞到江栩的信息素。
原來江栩分泌得出信息素。
而且江栩的信息素和他極度相斥,讓他感到分外難受,通俗點說,就是很具攻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