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酌埋著腦袋看了太久,以至于有個長輩喊他都沒聽見,還是余新羽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
“表哥”
趙酌這才如夢初醒一般,把手機往桌下一藏,故作鎮定地抬頭。
“小趙啊。”和他之間隔了一個余新羽的男aha開口,“你馬上要二十九了吧”
趙酌很不喜歡在這么多人面前談論自己的年紀和私事,但說話的人是個長輩,在這桌上份量不輕,他不得不耐著性子回答“是的,戴叔。”
“你和你的aha還不打算結婚嗎”男aha說,“你這個年紀也是時候結婚了。”
聞言,趙酌疑惑了下,隨即臉色微微一沉。
沒等他出聲,他媽先說“哎呀,老戴你在說什么啊我兒子還沒處對象呢,他連aha都沒找到,一個人結什么婚”
男aha愣道“我記得小趙之前不是處了一個aha嗎”
“都是半個月前事了。”趙酌他媽擺了下手,一臉無奈,“我這兒子就是挑剔,見了那么多個aha都覺得不合適,上次和雷家那個認識了下,他還覺得不行,我和他爸勸不動他,也就算了。”
說完,桌上不少人都哈哈笑了起來。
趙酌氣悶地捏著手機,也不知道這件事有哪兒好笑。
他把目光投向對面的金家月。
金家月脫了大衣搭在身后的椅背上,只穿著一件寬松的深色毛衣,白襯衫的衣領和袖口都從里面露了出來。
在一堆笑聲中,金家月沒笑,正偏著腦袋聽旁邊的陶光霽說話。
趙酌的目光在金家月身上游來游去,忽然發現自從金家月和那個叫江栩的窮學生交往上后,連品位都變差了。
以前的金家月就算不會刻意穿搭打扮,也不會穿一件這么廉價的毛衣出來,像是人工織的,不是那種高級定制店里的人工織的,而是隨便一個人買了毛線織出來的。
正想著,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他低頭點進微信。
顯然吳墨也看到了群里的消息,發來了一連串信息,字里行間充斥著焦急。
吳墨群里的消息你看到沒
吳墨姜霍的兒子好像找到了
吳墨[圖片]
吳墨這是溫月寧她侄女發的朋友圈,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吧那個穿灰色毛衣的aha是姜霍剛找回來的兒子吧
趙酌一看這張圖片就頭疼。
他總感覺自己在哪里見過這道背影,可一時半會兒實在想不起來,這種感覺很糟糕,連帶著他的情緒都不太穩定。
趙酌你現在怎么想的
吳墨姜霍目前還沒有大肆宣傳,估計就是擔心我們打擾到他兒子,但我們也不能就這么干等著,就算沒讓姜霍加入我們,那也不能讓他加入其他人的隊伍
趙酌你說
得對
趙酌尤其是金家月
趙酌馬上要過年了,我們正好可以找個借口和他見上一面
關掉手機,他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剛把杯子放下,又聽見他媽說。
“為筠,你們家小月不是找了一個aha嗎”他媽說,“大家都這么熟了,什么時候讓家月帶出來看看。”
時為筠正在和身邊的人說話,聞言看向趙酌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