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光霽第一次看到金家月如此兇悍的一面,震驚伴隨著恐懼涌上心頭,怔怔看了將近半分鐘,他陡然反應過來。
“家、家月,你悠著點啊,我們可是在趙酌家里,你別把人弄出事了”
話音未落,金家月揪著枕頭的手一松。
把枕頭拿開,下面趙酌的臉已經憋到通紅,眼淚和鼻涕糊了一臉,張嘴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趙酌的模樣狼狽至極,連陶光霽都不忍多看。
“趙酌。”金家月并未將壓在趙酌腿上的膝蓋拿開,他冷漠地垂著眼皮,聲音同樣冰涼,“我看到你們小群討論江栩的那些話了,今天只是一個警告,如果再有下次,我不會只用這種方式來教訓你。”
趙酌眼睛一紅,淚水簌簌而下,都是被嚇的。
金家月緩緩起身,拍了拍褲腿。
趙酌趕緊將腿盤起,撩起睡褲一看,腿被壓出大片的紅。
“江栩他很好,否則你也不會對他這么念念不忘,不是嗎”金家月說,“之前相親的事,江栩有錯在先,但你這么多次在背后詆毀他以及以前說了我那么多壞話,可以抵消了吧”
趙酌按著自己發抖的肩膀,仰頭直勾勾地盯著金家月“你就這么喜歡他喜歡到連家世都不看”
“對。”金家月說,“我就這么喜歡他。”
趙酌說不出話了。
金家月說“我喜歡窮小子,我喜歡扶貧,我喜歡他一無所有。”
趙酌“”
“因為我有錢,所以我最不在乎的就是他有沒有錢。”金家月伸手從陶光霽懷里拿過衣服,二兩下穿上,臨走前,他鄭重地指了下趙酌,“別再有下次。”
樓下,趙酌他媽似乎準備出門,正在清點拜訪別人的禮品,見兩人從樓上下來,忙問“這么快就走了”
“嗯。”金家月朝趙酌他媽笑笑,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般,“事情說完了,以后有機會我們再來,李阿姨再見。”
走出庭院,陶光霽臉上的震驚還沒消散,望著金家月一臉淡然的表情,他慢慢咽下一口氣。
金家月這個oga
真是了不得。
能讓金家月做到這種地步,江栩那個aha更了不得。
江栩一行人到達山上已是中午。
山上的雪下得很大,積得跟一層厚實的毯子似的,好在他們到后沒多久就停了。
姜霍預定了一家溫泉酒店,先是在酒店的餐廳里吃了午飯,再到酒店后面的林子里逛了逛。
下午,他們回房間換衣服準備泡溫泉。
江栩和姜霍在一個房間里換衣服,江栩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在衛生間里換上泳褲才出來。
外面的姜霍也換上了泳褲,正在收拾東西,聽到腳步聲后,他抬了一下頭“你把浴巾帶上,到時候冷,不披著的話容易感冒。”
“好。”江栩蹲到地上,在行李包里翻找浴巾。
姜霍低頭收拾了一會兒,突然感覺不對,猛地抬頭,一眼就看到了背對著他的江栩
的背。
準確來說,是背上的幾條紅印。
姜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