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大城佑哉看著飯綱掌。
和古森元也一樣,飯綱掌
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也有可能還帶上一點心理暗示。”
否則不可能這么恰好地就卡托到他的最佳扣球點。
攻手們齊刷刷“噫”了聲。
不愧是心眼子多的一傳手。
有多少人信他另說。
“這場比賽,回去要好好復盤一下。”教練說道。
“是”
“現在,列隊回程,大家在車上好好休息,衣服該穿的穿上,不要感冒著涼了。”
“教練,現在是夏天啊”亞久津慎太第一個叫道。
“特別是你,如果你還想明天繼續上場比賽。”
音駒應援席上,山本茜和山本猛虎一樣噙著同款蛋花眼,一泡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艾麗莎姐姐,”雙馬尾小姑娘吸了吸鼻子,“音駒的夏天,結束了嗎”
灰羽艾麗莎抿了抿嘴,面露不忍的神色。
她彎下身,抱住女孩,讓她能夠將臉埋進自己衣服里。
“是啊,音駒的夏天,結束了。”
三年級們的最后一個夏天結束了,在那只排球落到地上的那一刻,就結束了。
“真的沒有機會了嗎”女孩悶悶的聲音從衣服里傳出來。
灰羽艾麗莎摟緊她,低聲道“沒有了,沒有再來一次的可能,沒有起死回生的復活。”
就和對戰表上一次只能前進一所學校的實線一樣,在這場比賽中,井闥山能夠順利晉級,代表井闥山的實線延續到了下一場比賽,而音駒,就只能在這場比賽結束的瞬間,被強制性畫上句點。
“嗚嗚嗚嗚可是,可是我還沒有看夠啊”
“為什么不能兩支隊伍都晉級”
玲子站起來,招呼凜一起離開“走吧,今天貓又老頭恐怕要破費了。”
她朝著球場瞥了一眼。
“還有看來今天晚上得吃夜宵了。”
大將優默默起身,雙手插著褲兜,頭也沒回地朝門口走去。
“走吧。”
黑尾鐵朗和夜久衛輔兩個人搭上了海信行的背,兩個體力消耗巨大的選手在好友的攙扶下走得還算穩當。
夏目和犬岡走兩個一年級生跟在三年級身后,垂著眼,就連犬岡走那雙平時永遠充滿激情的狗狗眼也失去了應有的光澤。
芝山優生等一年級們走在好朋友們身邊,時不時抽搭一下。
山本猛虎低著腦袋,一個人走著。
福永招平攙著孤爪研磨,兩個人慢騰騰走在最后。
“吱呀”
大門被徹底關上。
撒隆巴斯的氣味和一切球場內外的喧囂聲隨著大門緊閉被隔絕在了球場內,連同通往全國大賽之路的可能。
夏目聽見門被合攏的瞬間,渾身一顫。
分明是在夏季,他卻感覺手腳冰涼的很。
比大冬天被人淋了一盆冷水站在大雪里還要冷
。
渾身血液都要凍結起來了。
他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扣球接球的紅色痕跡明晃晃地告訴他這不是在做夢▊,這是現實。
音駒已經輸了比賽。
貓咪們被這道厚重堅硬的大門殘酷且無情地擋在了球場外。
夏天,結束了啊。
音駒的夏天結束了,但還有人的夏天,仍在繼續。
被遺失在夏天的人們啊,會在冬天重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