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誕前最后一個周六,薛開逸約了姜云滿和邊既去試結婚禮服,同行的還有他的未婚妻,以及未婚妻的兩個好朋友,也是這次婚禮的伴娘。
大家住的地方東西南北各不相同,索性直接在禮服店碰面。
禮服店跟姜云滿他們住的地方正好是反方向,兩人提前了一個小時出門,到的時候連薛開逸和他未婚妻都還沒到。
“你倆也太積極了吧,等著啊,我馬上下高架了,最多五分鐘。”
薛開逸在電話里說。
姜云滿打趣“你還好意思說,新郎還沒伴郎積極,到底誰結婚啊。”
薛開逸“快了快了,兄弟我馬上到。”
“行了,你慢慢開,注意安全。”
“好嘞。”
掛斷電話,姜云滿看向駕駛座的邊既“他們還有五分鐘,我們就在車里等吧。”
邊既拉下手剎,熄了火,說“好。”
他從車門置物盒里撈起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遞給姜云滿“喝點水。”
姜云滿接過喝了一口,好奇問“我沒說你怎么知道我想喝水”
如果邊既剛剛不遞給他,他也打算問邊既車里有沒有水。
早上著急出門沒空做飯,早餐是叫的附近的餛飩外賣,今天老板擱多了鹽,味道偏咸,出門前喝了一大杯水,這會兒嘴巴又感覺干干的。
邊既回答“早上的餛飩有點咸,這一路我看你一直舔嘴唇。”
“你也覺得咸呀,那你喝不喝”姜云滿把水遞回去,然后才反應過來不太對,“等等,你開車不看路,看我舔嘴唇干嘛”
邊既接過水,就著姜云滿碰過的瓶口也喝了一口。
“余光掃到的。”擰瓶蓋前,他問,“還喝嗎”
姜云滿“不喝了。”
邊既擰上瓶蓋,把水放回原處。
姜云滿問起“元旦那個設計師交流會你推掉了嗎”
邊既“不好推,京大建院牽頭的交流會,前幾年我一直在國外,今年回國了怎么都要捧個場。”
“我讓張自州代我去,他是我合伙人,也是京大畢業的,身份合適。”
姜云滿愣了愣,想起一件事“州州他元旦不是要陪老婆回老家嗎”
邊既“嗯”了一聲“現在只能他老婆自己回了。”
姜云滿頓時愧疚起來,但是薛開逸這邊也不好放鴿子,一時陷入兩難。
“感覺怪對不起州州的,怎么事情都撞在一起了。”
邊既捏捏姜云滿的臉“言重了,別為這點小事愧疚。”
“張自州和他老婆都沒覺得有什么,朋友之間本來就少不了互相麻煩,比如今年他們兩口子結婚紀念日,正好撞上去沽南看項目,當時你也在,還有印象嗎”
姜云滿稍稍回想,回答“甲方老板是微微他爸對吧。“
邊既“對。第二天
行程本來張自州也該參與的,他提前一天回去過紀念日了,剩下的活兒都交給了我,我當時也不覺得有什么。”
“我有印象。”除了這個,姜云滿還想到點別的,輕哼一聲,補充,“回京柏的高鐵上還有男人給你搭訕呢,一個西裝精英男。”
邊既失笑,糾正“不是高鐵上,是候車室。”
姜云滿一把拉開他的手,瞪著圓滾滾的眼睛“好哇你,記得這么清楚比我都清楚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對人家念念不忘,后悔當初沒加微信了嗎”
邊既笑著看他“和你在一起的事情我記得都很清楚。”
前一秒氣鼓鼓這一秒喜滋滋的姜云滿“你,就你嘴上抹蜜。”
邊既湊近吻他,吻得姜云滿臉頰紅透,不緊不慢地問“抹蜜的嘴甜嗎”
姜云滿垂眸嘰里咕嚕了一聲,邊既沒聽清,追問“一個人嘀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