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個女兒,一個上門女婿,張水生家也是人丁稀薄,繡娘自是不必說了,這樣的人家怎么可能是村霸的對手這也是柳二娘子賠笑臉的原因。
柳二娘子正盤算著拿點什么東西把這兩個老妖婆打發走的時候,吳蔚已經跳下了牛車。
“蔚蔚”柳二娘子吃驚不小,一手捂著肚子,作勢就要去拉吳蔚。
繡娘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吳蔚的腰,臉頰貼著吳蔚的脊背,忍著屈辱說道“蔚蔚,別”
繡娘見過自家大姐夫被打的樣子,哪怕再讓她承受十倍百倍的羞辱,她也不想那樣的場景在吳蔚的身上重演。
吳蔚死死地攥著拳頭,老趙婆子也被吳蔚的架勢唬住了,眼中劃過驚異之色,到底是不知道吳蔚的底細,沒有一巴掌打上來。
張水生當機立斷松開韁繩,擋在吳蔚和老趙婆子之間,魁梧的身軀將吳蔚護了一個密不透風。
張水生居高臨下看著老趙婆子,說道“嬸子,她不是你們小槐村的姑娘,你這樣不好吧”
“我、我怎么啦我不過是看她長得水靈,親近親近還不行啦”
“嬸子,我家雖然男丁就我一個,可村里頭誰家有個殺豬宰羊的事兒,我爹幫了二十多年,我也幫了六七年了,情分還是積累了一些的。今年的年禮是重了,那是因為二娘有了身孕,我老張家一脈單傳,傷了二娘肚子里的孩子,誰也別想善了”
趙老婆子張了張嘴,掂量了一番后,灰溜溜地走了。
見姐妹撤了,攔路的老郭婆子也從牛車的另一頭溜了。
張水生轉頭對吳蔚說道“妹子,這小槐村是一趟渾水,反正你也就在這兒待一天,忍一忍,有我呢。”
“謝謝二姐夫。”吳蔚松開了緊握的拳頭,坐回到了牛車上。
張水生點了點頭,回到前面拉車去了,柳二娘子長舒一口氣,湊到吳蔚身邊煞有介事地說道“你可嚇死我了,那兩個老婆子一家十幾口人,別看老趙婆子囂張,你但凡碰她一下立刻倒在地上給你看,蔚蔚啊,委屈你了啊。”
吳蔚搖了搖頭,只是默默地拉過了繡娘的手,眼眶莫名有些濕。出了印子。
繡娘咬了咬嘴唇,胸口起伏幾個來回才中氣不足地擠出一句“作甚欺負人”
“呸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么個掃把星,真是晦氣你不好好在義莊里待著,大年初二的出來嚇唬人”
繡娘的眼眶瞬間紅了,嘴唇發顫,幾次想要說些什么,卻好像被什么卡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那老婆子刁態盡顯,又是吐口水,又是用腳蹬地,畫圈,做出奇怪的動作,柳二娘子環顧一周,見老婆子的聲音已經引起了一些街坊的注意,不由得焦急起來。
這老趙婆子和前面攔住的老郭婆子,這對姐妹花是小槐村村霸般的存在,仗著家里和里正有一層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關系,家里兒孫又多,一家子十幾口人,在村里作威作福,沒有不怕她們的。
幾年前因為罵架輸給了柳家大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