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蔚轉頭又對張水生說道“二姐夫,家里還有紅紙么我想寫一批請柬,勞煩二姐夫幫我想想張家村里的都請誰來。還有柳家的一份,東方大人一份,二當家的一份。”
繡娘說道“東方大人和雪兒姑娘也要發請柬嗎她們”
吳蔚明白繡娘心中的顧慮,說道“發了請柬她們也不會來,就算是不發請柬,她們的禮物也會差人送來的,不過是早晚的事兒。她們早就當面和我說過喬遷之日當有賀禮送來,我要是還吝嗇一張請柬反而是我的不對了。”
“如此便好,她們要是真的來了我怕我們招待不周。”
“放心吧,她們才沒空呢。”吳蔚笑著安慰道。
三人一同下山回了張家,了卻一件大事兒,全家人都很高興,柳二娘子和繡娘坐在西屋的炕上幫忙裁紅紙,柳二娘子笑道“日子過得可真快,我還記得去年冬天,咱們也是這一屋子的人,坐在一塊兒裁紅紙,寫對聯賣錢呢”
繡娘也笑道“是啊,那時候心里可真忐忑,想著賣不出去可如何是好,好在是都賣了。”
張水生說道“你們這么一說,還真挺像還是那些人,哦,缺了個張成。”
吳蔚一邊研墨一邊問道“二姐夫,張成哥呢好些日子沒見了。”
不等張水生回答,柳二娘子搶白道“他呀,又出息了”
吳蔚“怎么呢”
“我聽隔壁張家小媳婦兒說,他們家男人不是貨郎嘛,走街串巷的。那小媳婦兒說是年后吧,初五還是哪天來著,張成找到張貨郎,說是要出一批東西換些銀子,據說張成拿出來的都是好東西,光是一幅畫拿到鎮上去就買了六七十兩哦還有些雜書啊什么的都托張貨郎給賣了,總共換了將近小一百兩銀子哦。”
繡娘驚呼一聲“一幅畫這么值錢啊”
吳蔚說道“張成家的底子還是深厚的,只要沒有交友不慎,不沾賭,足夠他過一輩子了。”
柳二娘子答道“我的傻妹子,文人的東西最值錢了,什么山啊,水啊,大幾百兩也是它蔚蔚說的是呢,張成家要是沒有家底,怎么能養出個秀才來呀你們猜猜,張成換銀子打算做什么”
張水生無奈地搖了搖頭,微笑注視著自家妻子。
見繡娘和吳蔚的注意力都被拉到了自己的身上,柳二娘子也不賣關子了,說道“我聽東頭第三家的張家老婆子說啊,張成雇了一輛馬車,打算去京城呢說是要往京城的什么書院遞個拜帖,到里面住幾個月,請名師指點,閉門苦讀,要參加明年春天的大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