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蔚轉頭看了繡娘一眼,令人欣慰的是繡娘早就不是當初那個逆來順受的傻姑娘了,她也聽出了李鐵牛的弦外之音,卻并未露出怯懦之色,只是抿著嘴唇。
柳翠翠一個旋風筷子將那道肘子撈了出來,放回原來的盤子里,用筷子切了一大塊夾給了虎哥兒,饞嘴的人得到了暫時的滿足不鬧了,只是那道肘子和被毀的魚羹除了柳家人,無人問津。
張老夫人給柳老夫人倒了一杯農家的米酒,說道“老嫂子,身子可好啊”
柳老夫人端起碗抿了一口,答道“我的身子還成。”看得出柳老夫人是真的不善言談,她似乎努力地想說些什么,最終只是又和張老夫人碰了碰杯,什么也沒說。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張水生作為張家村人緣頂好的那一撥中的一員,自然被村里的半大小子拉走拼酒去了。
張家村的人瞧不上柳家人,連帶著瞧不上李鐵牛自然沒人叫他,張水生也是領悟到了吳蔚的用意,故意沒有給李鐵牛臺階下,直接把李鐵牛晾在了原地。
這一桌子要么是上了年紀的,要么就是女子,李鐵牛想喝酒都不知道和誰碰杯,自己悶悶的喝了兩杯,將目光定格在吳蔚的身上,說道“吳姑娘真是好本事啊,這新房修得如此氣派,要不少銀子吧”
吳蔚勾了勾嘴角,答道“不算今日的席面,十幾兩銀子吧,運氣好,還買了幾畝山田。”
李鐵牛點了點頭,沒吭聲。
可吳蔚的話就像是一根刺,深深地插到了柳翠翠的心里,也多少觸碰到了柳老夫人。
不算席面十幾兩銀子,這是多么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啊
看看這席面兒每桌有魚有肉,酒還管夠沒有個十兩八兩的哪能置辦得起來呢
柳翠翠就算再笨,消息再怎么不靈通,這么些日子她也打探的差不多了,吳蔚就是一個外地來的孤女,和三娘一樣都是個喪門神,掃把星,克死了爹娘沿街乞討流落出來的,后來靠著坑蒙拐騙的本事當了幾天仵作,仵作能賺幾個錢哪有那么多尸體給她驗一場下來幾百個銅板足夠打發了,怎么可能修得起如此氣派的兩間瓦房還挖了地窖,后院也搭了棚子看樣子
是打算養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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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是三娘和二娘背著自己勾搭上了,借著張水生門路廣又把繡樣給賣出去了,這些白花花的銀子本該是她的
他們還沒分家呢
繡娘想要走出柳家的門,除非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