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沒有外人,吳蔚和繡娘是赤著腳下田的,此刻足面上附上了一層泥漿,襯得沒有沾到泥土的腳踝和小腿愈發白皙。
特別是繡娘,她的身材比吳蔚瘦弱些,能看到腳踝處青細的血管微微凸起延伸隱沒于小腿中,察覺到吳蔚的目光繡娘略往后退了退,臉頰透粉,卻發現自己褲腿挽起,退也是無用的。
好在吳蔚并未多瞧起身又去提了一桶水回來,二人站到一起,腳尖對著腳尖,吳蔚舀水沖下來,山泉帶著絲絲涼意,繡娘被激了一下,下意識地抓住了吳蔚的胳膊。
吳蔚“嘿嘿”
一笑,似捉弄般手腕一抖,又一股山泉澆到繡娘的足面,繡娘低呼一聲,吳蔚笑得更大聲了。
繡娘嗔了吳蔚一眼,貝齒劃過下唇,趁機抬手在水瓢里舀了一捧水,撣到了吳蔚的臉上。
“呀”
吳蔚驚呼著閃躲,繡娘又掬了幾捧水,朝吳蔚潑灑過去,躲閃間門吳蔚和水桶拉開了距離,繡娘便徹底“霸占”了地利,對吳蔚發動了一連串的“攻擊”直到吳蔚雙手舉起,手中還捏著那個早就沒水了的水瓢,求饒道“我錯了我投降,柳大人饒命啊”
繡娘才綿綿的睨了吳蔚一眼,停止了“攻擊”。
二人瞬間門“握手言和”依舊將腳丫貼在一起,沖洗干凈了,坐到一旁的石頭上,待雙腳徹底晾干才穿上鞋子,拉手回家。
至于木桶和水瓢,就還放在菜園子邊上,這便是獨占山頭的好處了。
走到那日選好扎吊床的地方,吳蔚停下腳步“我打算在這里扎個吊床,夏天你若是覺得熱,便帶上茶水到這林子里來納涼,睡個午覺也不錯。”
“吊床是什么”
吳蔚解釋了一番,繡娘目露向往,說道“扎兩個,我們一起。”
“好。”
翌日,繡娘和吳蔚吃完了早飯,鎖了院門攜手下山,繡娘有些不放心家中的“細軟”想一起帶著,被吳蔚制止,高寧雪送來的金子隨身帶著才不安全呢,昨兒夜里吳蔚已經把它們妥善安置到地窖里的暗格了,地窖里沒有燈,暗格又機巧,不知道內情的人根本找不到的。
吳蔚和繡娘來到約定地點,張水生已經等在那里,見二人來了,張水生主動帶路,一邊走著,一邊和二人說道“按照妹子之前說的,我初選了三家,一家是村里的老戶,因家中人多地少,早有意接些活計補貼家用。一家是早年間門遷到村里來的,也是八口人,日子緊巴巴。還有一家有些特殊,是一位寡婦帶著三個女兒,雖然和吳妹子提的要求有些出入,不過這家主婦和你二姐有些交情,聽說了兩位妹子仁義,愿意和佃農對半分糧,便找到了你二姐,哭訴了一通,你二姐心軟,讓我帶你們去看看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