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御書房內。
高律端坐在御案之后,他的面前坐著一位穿著藩王朝服的青年男子,屁股只沾了凳子的三分之一,一派惶恐地說道“陛下,臣弟真的不知情臣弟的日子過得好好的,作何要包庇那東方瑞啊。”
說話的人正是宣王,高行,齒序行六,刑州之主。
這次東方瑞在刑州落網,宣王高行,難辭其咎。
畢竟早在一年前,朝廷就下達了最高級別的通緝令,各地藩王,州府的官員都要全力配合緝拿東方瑞,若是發現有包庇她的人,抄家滅祖也不是不可能。
高律看著宣王高行,說道“東方瑞在你的封地被抓到這是事實,為什么不是你把她抓到親自送到京城來呢東方瑞潛逃了一年多,難道真的沒人幫她這件事,母后很不開心。”
“皇兄”
高行還想辯駁,只見一位內侍弓著身體,邁著無聲的小碎步進了御書房,跪地道“啟奏陛下,宜王求見。”
“宣”
內侍領命去了,片刻后門口傳來一聲唱喏“宣,宜王殿下覲見”
書房的門被推開,宜王高衡邁著虎步進了御書房,停在御案前參拜道“臣弟高衡,參見陛下。”
“起來吧,賜座”
內侍給高衡搬了凳子,高衡一撩衣襟下擺大大方方地坐到了椅子上,與一旁的高行對比明顯。
高行起身朝宜王拱了拱手,叫道“二哥。”
宜王點了點頭,轉而笑著對高律說道“皇兄,是臣弟來的不巧了,耽誤六弟陳情了”
“二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高行憋紅了一張臉,問道。
宜王卻不理高行,對皇帝高律繼續說道“陛下,近來龍體安康否”
高律笑了笑,說道“朝務繁忙,壓的朕喘不過氣,可真懷念曾經做皇子的時候,兄弟們在一起的開懷日子。”
宜王笑了笑,答道“是啊,臣弟也時常想起從前的日子,見皇兄的風采依舊,臣弟就放心了。”
高律微笑著點了點頭,似乎很享受這樣“兄友弟恭”的樣子。
宜王突然話鋒一轉,說道“適才去給太后請安,曹姑姑說太后鳳體欠安,臣弟這次帶了一根八百年的人參來,一會兒回去差人送過來,還要勞煩皇兄派人給太后送去,雖然不及內廷的千年人參,也是臣弟的一點孝心。”
高律臉上的笑容更深,瞥見一旁插不上話的高行,忍不住瞪了一眼,說道“還不是老六這個混不吝的,給母后請安就請安,非要牽扯舊事,硬生生把母后給氣病了。”
“皇兄,臣弟真的是冤枉的,我要是包庇過東方瑞,就叫臣弟天打五雷轟”宣王高行急了,豁然起身,豎起三根手指對天發誓道。
皇帝和宜王對視一眼,眼中透出相同的神情。
真論起親疏,眾多皇子之中,與從前的太子高律關系最好的,并非太子一母同胞的弟弟四皇子,而是二皇子高衡,
也就是如今的宜王。
宜王和太子年紀相仿,很長一段時間宮中也只有這兩個皇子,兄弟二人一起長大,關系非常親密。
到后來高律被封為太子,入住東宮,兄弟二人也并未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