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宿又提議道“劉靜跟許幼儀認識是在高二,如果在這之前,她身上真的發生過什么,那應該是高一的時候,不然問一下劉靜高一的同班同學”
聽到這句話,林載川轉過頭看他,眼神有些難以言描的復雜。
信宿跟他對視半秒,反應過來什么,攤手笑了一聲,“我沒有教你做事的意思還是說你已經問過了”
他話音剛落,林載川的手機就震動了一下,賀爭發了幾個人的資料信息過來,正是劉靜高一年級的舍友,還有她的同桌。
信宿湊過去看一眼,眼尾頓時一彎,帶著點鼻音朦朧的笑意說“隊長,我們這算是心有靈犀嗎”
信宿在給自己臉上貼金這方面一向很在行,林載川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沒有社交距離的社交達人,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沉默好久,見信宿還在杵著腮幫子目不轉睛盯著他,只能“嗯”了一聲,“算是吧。”
信宿很多時候確實能第一時間就猜到他在想什么,甚至共事多年的老搭檔都沒有這種默契。
熱氣騰騰的烤串陸陸續續地送上來,大多數進了信宿的肚子里,林載川只吃了一串烤小餅和免費送的水煮花生。
信宿舉起一串甜不辣,認真觀察片刻,咬了一個,感覺味道還不錯,對林載川道“不嘗一下嗎這個好好吃”
林載川拒絕“不了。”
信宿不以為然地晃了晃簽子,把烤串遞到林載川的嘴邊,堅持用垃圾食品荼毒他的身體,“就一口”
“”林載川看著伸過來的那截細瘦手腕,最后還是捧場吃了一個,不知道叫什么,口感很軟,味道很怪,但可以接受。
信宿把最后一個吃掉,吃的心滿意足,用紙巾擦了擦嘴巴,“晚上你還要回市局審許幼儀嗎”
“嗯。”
“聽章斐姐姐說,你們已經連續加班半個多月了,這么長時間不休息,不會覺得累嗎”
林載川想了想,“會有一點。”
以前的時候確實可以做到長時間連軸轉,一天只睡五個小時都能精神充沛,但現在的身體畢竟不能跟從前相提并論,會感到疲憊也是在所難免的。
“其實我覺得,市局那些人有點太依賴你了,一舉一動都等著你的指揮,你一個人要操心那么多事,難免分身乏術。”
信宿說的非常理直氣壯,絲毫沒有“下屬”的自覺,他道“不然,你去調查劉靜高一時候的事,讓我來會一會許幼儀,怎么樣”
“市局那些人”。
林載川從來沒聽過有人用這樣的字眼來形容同事、甚至前輩。
信宿給他的感覺經常不像是人民警察,而且他似乎也并沒有刻意偽裝這一點。
就算外表再溫和開朗,骨子里還是傲慢的。
林載川低頭掃碼付款,淡淡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