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劉靜是自愿跟他在一起的。
這樣一來,就全都說得通了。
只是要怎么把這個信息不著痕跡地透露給林載川呢。
信宿有些惋惜地想可惜張秀妘不知道刑昭的名字,否則剛剛他就可以把這個人引出來了。
暫時沒有找到合適的突破口,他也不急于一時,刑昭還高枕無憂地坐在他副校長的位置上,等抓到他的狐貍尾巴再把他拉下來也不遲。
兩個人走出接待室,看到審訊室里面無血色的許幼儀,信宿有些詫異地一挑眉,“這位還在里面關著呢”
林載川冷聲道“嘴硬得很,要么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要么就是把全部真相說出來的后果比現在還要嚴重的多。”
“不理他。”信宿兩只手推著林載川的肩膀往下走,從他耳后說,“下班了下班了,我們去吃晚飯隊長說好了加班請我吃飯的”
林載川分辨出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愉悅笑意。
信宿這個人好像缺乏最基本的同理心,旁人的不幸與痛苦絲毫不會影響他的心情,可能會在可憐人面前“善心大發”,但那更像是一種居高臨下的憐憫,而不是對于受害者的感同身受。
他的心臟理智、冰冷到可怕。
信宿拿出手機開始搜索,興致勃勃問“市局附近有什么好吃的路邊攤嗎燒烤大排檔之類的。”
林載川回過神,不禁懷疑道“你吃得慣那些嗎”
這人連市局的免費食堂都不愿意光臨,不像是能吃下“地攤貨”的樣子。
信宿說“唔很久沒吃了,有點懷念那種味道,不然我們去嘗嘗”
林載川無可無不可地點頭“可以。”
市局對面就有一塊小型“鬧市區”,早餐賣煎餅油條豆腐腦,晚上就架起各種大排檔,四周三片小區環繞,生意相當紅火,這時候正是晚上吃飯的時間,燒烤攤的棚子已經支了起來。
林載川向來不太喜歡這些碳烤油膩的東西,但看信宿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也就跟著他坐下了。
信宿順著菜單從上往下點了十幾樣串串,感覺差不多了,伸手把菜單還給服務員,用只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低聲說“其實,我也覺得劉靜跟許幼儀之間可能還有什么內情,只可惜劉靜給我們留下來的線索太少了,許幼儀又做的太干凈,現在就算想查也無從下手。”
頓了頓,他又道“我記得,陳志林在審訊室好像說過,張明華在死前曾經對許幼儀說過一句話你會遭到報應的。聽起來,張明華應該也知道什么。”
林載川一搖頭,“我讓他們去張明華家里調查過,沒有發現什么有用的線索。”
信宿聞言長長嘆氣“這些小孩怎么就沒有寫日記的習慣呢。”
林載川像是有些疲憊地靠在椅子上,低頭揉了揉眉心。
許幼儀跟劉靜
的交往,從一開始就沒有留下過痕跡,可能知道兩個人關系的人有不少,但是真正了解其中內情的、還活在世界上的、能被警方掌控的,恐怕就只有許幼儀一個人了。
這起案件從最開始的線索就少的反常,這跟許幼儀的家世背景脫不了關系,以許家的能力,抹除一個普通女孩身上發生的痕跡是輕而易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