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宿言簡意賅“剛醒。”
秦老板“”
原來是一覺睡到下午兩點。
是他草率了。
信宿走到吧臺后面,自己動手調了杯雞尾酒。
秦老板塞給他兩片夾心面包片“下午兩點空腹喝酒,真是年輕人啊,一看就沒吃過胃疼的苦。”
信宿“嘖”一聲,嫌棄地看了一眼那“夾心”,聞著果醬顏色的色素香精,捏著鼻子將就著吃了一片,表情好像吃了新型毒藥。
秦齊坐在高腳椅上,道“有時間來我這里喝酒,市局調查進展應該還順利吧,快結束了”
“還有幾只漏網之魚。但除非用一些司法程序之外的手段,否則不可能抓住他們的把柄。”
信宿神情冷淡道,“沒有其他辦法了。林載川不會做那種事。他們藏的太高,就算我暗中調查到什么,也無法作為有效力的呈堂證供使用。”
秦齊聽到這個評價,忍不住挑挑眉“看起來你跟林載川相處的非常不錯,怎么樣對他的印象有什么改觀嗎”
“真正的聰明人都是不漏聲色的。”
信宿想到什么,冷冷笑了一聲“喜歡在人面前嘰嘰喳喳叫的東西,往往命都不長。”
“”秦齊不知道市局發生的事,聽不懂他這又是在含沙射影誰了。
信宿吃了一點香精味兒的小甜點,又調了一杯伏特加,垂著眼眸似乎在想什么,一時沒有說話,許久才又出聲問“你知道,斑鳩是誰嗎”
聽到“斑鳩”,秦齊收起方才吊兒郎當的神色,站直了身體,語氣嚴肅道“我只聽說過這個代號,如果不是斑鳩已經死了,這個代號說不定都沒有人知道。聽說他是國安出身、在沙蝎臥底五年的刑警。”
信宿一時沉默。
秦齊用胳膊碰了碰他“閻王,怎么不說話了。”
信宿搖晃著杯子里的冰塊,看著透明的杯壁,漫不經心道“我在想,如果林載川知道斑鳩的真正死因會不會覺得荒唐至極。”
秦齊先是一愣,然后一臉震驚地看著他,不可思議道“斑鳩難道不是臥底沙蝎的時候犧牲的嗎”
“是。”
信宿輕輕嘆了口氣,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事,神情明顯沉郁下去,沒有再說。
秦齊把他手里的高濃度伏特加換成了桃汁氣泡酒,批評道“二十歲出頭的小孩兒,動不動就一臉心機深沉的樣子,看著這么心理不健康呢,能不能開朗活潑一點。”
信宿眼尾一揚,冷冷瞥他一眼。
秦齊馬上變
臉,
做了個“請”的手勢“您老人家是不是要準備午休了,
房間已經準備好了,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信宿對“吃”和“住”的要求完全是兩種極端,他對食物的要求苛刻至極,只愿意吃最精致美味的東西,但睡的地方就沒有那么講究了,給他個狗窩他都能一覺睡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