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宿“唔”了聲,聽他繼續說下去。
“如果當時我的工作經驗再多幾年,或許在見到那個少年的第一眼就能辨別出來,”林載川的神情變得有些冷淡,“他的害怕、恐懼、依賴都是偽裝出來的。”
“他很有可能也是那個販毒組織的一員,但因為沒有來得及跟隨大部隊逃逸,所以在警方面前把自己偽裝成了無辜的受害者。”
信宿稍微垂著眼,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緒,“后來呢你們找到這個孩子了嗎”
林載川搖了搖頭,“沒有。”
“他當時看向我的眼神,跟現在的何方一樣,平靜、空洞、麻木眼里什么情緒都沒有。”
信宿突然笑了一聲“那么多年前的事,你都記到現在。”
林載川道“我很少看錯什么人,那個孩子是唯一一個。”
信宿沉默片刻,晃了晃手機“我打算訂一份花膠雞,林隊一起吃嗎”
林載川起身說“我去食堂,你可以到我的辦公室吃。”
信宿眨眨眼睛,遺憾道“好吧。”
林載川下樓離開后,辦公室里只剩了信宿一個人。
他把手撐在桌面上,輕輕挑了下眉,聲音愉悅地自言自語“啊,原來已經被發現了啊我還以為我的演出很完美呢。”
十年前。
幾個男人步履匆匆地走上樓道,緊湊急促的警笛聲已經遠遠傳了過來。
販毒集團“霜降”的領導者周風物神情陰冷地快步走向出口,身邊跟了幾個組織內部成員,有個男人突然想起什么,神情一變道“周哥,那個小崽子還被您關在地下室”
昨天信宿又“不聽話”,被周風物扔進地下室關了一晚上,現在還沒放出來。
周風物聽到這句話,腳步僅僅遲疑了一秒鐘,然后冷酷道“管不了他了。”
信宿只是一個未成年的孩子,就算真的被警方發現抓起來,最多關起來問幾句話,而信宿不可能說出任何對霜降不利的話。
他不敢。
周風物被手下護送著坐上車,在警方到來之前迅速逃逸。
少年信宿抱著膝蓋坐在地下室角落里,四周一片滲人的漆黑,而他的臉上只有一片漠然。
上面好像發生了什么事,一片亂糟糟的腳步聲,隱隱約約還有警察的聲音傳進來。
信宿微微皺起眉。
雖然地下室被從外面反鎖了起來,但是警察應該很快就能找到這里。
信宿在一片黑暗中站了起
來,面無表情用地下室的工具在皮膚上制造了一些傷口,直到“傷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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