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宿微微一笑“次數多了也就麻木了。”
“當這些少年開始對于生命失去最基本的敬畏之心的時候,他們的第一步就成功了。”
“刀具已經有了基礎模型,再怎么繼續錘煉打磨,就全看的鍛刀人意思了。”
信宿說這種話的時候向來直白的不加掩飾,聽的人心驚肉跳,其他刑警的心情更加沉重。
如果鍛造何方這樣一把“利劍”,需要用同齡人的血來鑄就,那這三年時間受害人的數量簡直龐大到難以估量。
“不、不可能吧。”
章斐甚至感覺到了一絲絲詭異和荒謬,以至于她有一瞬間毛骨悚然,好像有什么蟲子沿著小腿往上爬,她咽了咽唾沫說,“如果真的死了那么多的孩子,難道沒有一個人發現、沒有一個人報警嗎”
信宿笑了一聲“他們連捂住一個人活人的嘴都做到了,處理不會說話的尸體就更容易了。如果受害人不主動出現在警方的眼皮底下,都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他遭遇不幸何方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如果何方沒有在這樣的競爭中活下來,而是早就無聲無息地死在了某個地方,又有誰會知道”
章斐一時啞口無言。
有一瞬間,她甚至感覺微笑而平靜地說出這些話的信宿更加可怕。
整個辦公室安靜地針落可聞,氣氛壓抑到近乎難以喘息。
浮岫市幾百萬人口,就算警察再怎么手眼通天,也總有看不見的地方。
殺害吳昌廣和馮巖伍的兇手都已經身份清晰,但這起案子還遠遠沒有結束。
從楚昌黎的嘴里得不到任何真實有用的線索,市局對現有的跟這起案件有關的人員再次進行了全方面的摸底調查,吳昌廣、楚昌黎、何方、馮巖伍,所有跟他們有聯系的人
但收獲甚微。
沙蝎的行事風格向來不留余地,就算偶爾出現一兩個像馮巖伍這種出頭誤事的“害群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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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宿聽到他的聲音,抬起頭疑惑地“嗯”了一聲,“去哪兒”
林載川垂眼道“你不是要去買蛋糕嗎”
信宿茫然眨了眨眼,神情有些意外,“我們還要去嗎”
現階段案件偵查遲遲沒有進展,更多的受害人還在等待被發現救援,而涉案人員要么死無對證、要么守口如瓶、要么有口難言,能夠讓他們順藤摸瓜的證據更是少之又少,整個辦公室的刑警都在焦頭爛額信宿換位思考一下,感覺林載川這會兒的心情肯定不會太好,身上的壓力起碼堆了一籮筐。
他竟然還記得中午要帶自己去買甜品這種無關緊要的、隨口一說的小事。
林載川神情一頓“不想去了”
信宿本來已經難得善解人意地不要求林載川帶他出門了,但既然林載川主動提起這件事,他當然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果斷放下手機起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