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宿猜他應該是剛睜眼就到樓
下來了,
身體恐怕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
于是也沒打擾他,輕手輕腳地收拾了飯盒,放進垃圾桶里。
信宿平日里本來就有一點“黏”林載川,往他辦公室里跑的時間比他在自己辦公桌的時間都長,而這種朦朦朧朧的親近,從他確定某種感情后就更加清晰、肆無忌憚,他平躺到病床上,把被子蒙過頭頂,被角搭在林載川的腰間,在他身邊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晚上六點。
護士按時按點到林載川的病房里查房,結果發現病人竟然失蹤了,在走廊上找了一圈也沒人,“3號房的病人呢,病人家屬呢在不在準備輸液了”
章斐連忙從衛生間沖了出來,“我們隊長應該去樓下了,我們還有個同事在樓下病房呢,你看能不能給他們轉個病房,把他們安排到一間啊。”
護士皺了皺眉,“這個我不清楚,要轉病房的話你去前臺問問吧。你先把病人叫回來輸液,剛從重癥轉出來,不要到處亂跑。”
章斐只能跑下樓,把他們離家出走的隊長喊回來。
推開門,她就看到林載川一個人在病床上坐著,閉目養神,而信宿不知道去哪兒了。
“林隊”
林載川緩緩睜開眼,“什么事”
章斐道“醫生喊你回去輸液信宿呢”
她的話音剛落,就見到林載川的旁邊,從被子下面探了一個腦袋出來,信宿好像還沒睡醒,瞇著眼睛轉過頭看著章斐,嗓子里含含糊糊“唔”了一聲。
章斐“”
她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該看到的東西。
這兩個人怎么睡在一張床上
林載川思索片刻道“給我辦理明天出院吧。”
章斐再次“”
剛從重癥監護室轉出來第二天就要出院,這種事也只有他們林支隊長能做出來了。
章斐有點頭疼,委婉提醒道“林隊,你剛醒沒多久,還不知道有沒有其他的后遺癥,最好還是”
“沒關系。”
林載川本來就沒有受傷,現在身體上的反饋也只是骨頭受寒后的劇烈疼痛,住院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那天襲擊信宿的人還留了三個活口,確定身份信息都是潛逃在外的罪犯,沿著這條線調查下去還不知道會查出什么,楚昌黎那邊遲遲沒有進展市局里有很多事等著林載川去做決策。
信宿在他旁邊跟著說“那我明天也出院好了。”
林載川轉頭蹙眉看向他“你在醫院里多觀察幾天。”
信宿不以為意道“醫生就是建議我靜養,今天連點滴都不打了,反正我在病房里也是躺著,在你辦公室也是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