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同種美麗至極的花在陽光與陰影下的兩種截然不同的生長形態。
章斐從一進門就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倆看,花癡病當場就發作了,感覺國家隨便分配哪個警花給她都行可惜一個名花有主、還有一個是頂頭上司的暗戀對象,跟她一個已婚女士實在沒有什么關系。
她肉眼抓拍了幾張世界名畫,才戀戀不舍地開始了審訊工作。
因為這次抓獲的犯罪人員實在太多了,市局也沒有那么多地方安置他們,只能送到看守所一批一批地進行審訊。
章斐跟另外一個刑警來到接待室,試圖跟那二十多個孩子對話。
他們長年被“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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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么多起非法拘禁、拐賣兒童、故意殺人案的組織者,這人跟以前的任何一個嫌疑人都不一樣,對警方的問題幾乎是有問必答,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也完全供認不諱,只不過說出來的話冷酷、殘忍到令人發指
“嘖,為什么要囚禁那些孩子”
“林支隊,你知道這樣一個完美的殺人機器,能讓我們獲得多少利益嗎省外的客戶跟我們買這么一個背景干凈、沒有犯罪成本的成品,價格最高能開到百萬。”
那男人聳了聳肩,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而我們培養他們不需要任何成本啊,不過就是一個消失在世界上都沒人發現的孤兒,還不如讓我們發掘他們的利用價值。穩賺不賠的生意,為什么不做”
這個人直到現在都沒有一絲愧疚與自省,已經壞到了一定地步,骨頭縫里都爛透了,不管人性、道德,還是法律,又或者其他人的生命,在他眼里都是不值一提的東西,能夠驅動他的只有純粹的利益。
林載川抬眼冷冷地看著他“沒有成本是嗎現在你需要付出成本了。”
何宏碩抖了抖手上的手銬,竟然笑了一聲,漫不經心道“干我們這一行的,本來也沒指望能藏一輩子,能干一天是一天,萬一沒被抓到就賺了。這次是我們組織里出了幾個蠢貨,撞到警察的槍口上,不走運,我認了。”
吳昌廣、
馮巖伍兩條人命,對他來說只是一次“不走運”
。
在外面的刑警聽著他放的這些厥詞,氣的想罵娘,林載川聲音平靜道“那些地下室里的孩子,你們都在他們身上做了什么你們是怎么把他們訓練成何方那樣的殺人兇手的。”
何宏碩往后一靠,想起回想起什么愉快的事,瞇起眼睛,雙手交叉道“其實操作起來很簡單,十歲出頭的小孩很好控制,沒經歷什么事兒,膽子都小,稍微嚇唬一下就不敢反抗了。”
“你也看到我們的地下室了,把在一個屋子里面關兩個人,但最后只讓他們出來一個,對,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跟斗蟲一樣。”
“要是房間里的兩個人都不愿意動手,我們就把他們帶到另外的房間,讓他們看看其他人的下場當時有一間房子里的兩個孩兒怎么都不肯動手,好像是商量好了都不打算從房子里出來了,要不說小孩子就是天真呢,以為這種辦法就有用了。最后是我讓人幫了他們一把,在其中一個孩子的手心里握了一把刀,用他的手殺了他的好朋友。”
“然后我把那個人一直跟他的好朋友關在一起,只給他水,不給他東西吃。他自己餓了會自己找東西吃。”
賀爭聽了他的話反應了兩秒,被關在“牢房”里,能吃的東西只有
他臉色發白,胃里翻起一陣惡心,就連以前見到沉海兩個周的“巨人觀”都沒有這種生理性惡心反胃的感覺。
“要是有特別不聽話的,最常用的辦法就是電擊,不費什么力氣,對身體也不算特別大的損傷,還能讓他們長記性。”
林載川對他陳述的犯罪事實好像沒有任何反應,面不改色繼續審問“那些受害人的尸體在哪里。”
何宏碩沖他一笑“肉的話已經沒有了,你要是想找骨頭,我說不定還能想想扔在哪兒。”
在旁邊打字的記錄員從審訊一開始就全程臉色蒼白,直到聽到那一句“肉已經沒有了”,她終于忍不住站起來,推開門快步走了出去,扶著墻干嘔了起來。
審訊室外面的刑警走過來關心道“沒事吧還好嗎”
記錄員搖了搖頭,手指都在顫抖,出于生理性的不適甚至超過了憤怒,她面無血色喃喃道“太惡心了,真的太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