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載川回市局上班了,信宿沒有那個政治思想覺悟大年初二還要愛崗敬業,軟趴趴躺在被窩里賴床不肯起。
直到他的手機鈴聲在房間里響起,信宿看到來電人,神情倏然一冷,眉眼間舒適和愜意的慵懶瞬間蕩然無存。
他迅速起身下床,沒有告訴林載川,一個人離開了家。
小區里面路過的行人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
過年一般人都穿的喜慶鮮艷的顏色,而這人穿著一身黑色長風衣,皮膚不似常人的雪白,面無表情,神情帶著肅殺的冷淡。
他垂著眼腳步匆匆,像不屬于人間的異客。
信宿開了將近兩個小時的車,到了浮安區地界,這是浮岫市的邊緣地區,經濟發展相對落后,治安情況也比較混亂離市局有一段距離,自帶“天高皇帝遠”的地理優勢。
信宿把車停在路邊,走過一條路面不算干凈的商業街,走進一家門頭并不顯眼的小酒吧。
前臺酒保問他“這位客人要點什么酒”
信宿輕聲道“佛羅里達雞尾酒,不加冰。”
那酒保心領神會地一笑,“好的,等您很久了。”
酒保帶著信宿走進酒吧后臺,高大而陳舊的酒柜上陳列了各種品牌的酒水,他來到酒柜側面用力向右一推,那柜子就轟隆隆移動了一段距離酒柜的后面有一扇帶著指紋鎖的安全門。
信宿將右手食指放在感應屏上,“滴”的一聲響。
推開門后,里面是一間極為寬闊明亮的房間,圓桌,沙發,大吊燈,一眼看過去金碧輝煌,與酒吧內部截然不同的奢侈豪華。
房間里已經到了十幾個人,有男有女,年齡看起來都在四十歲上下。
“閻王。”
有人見到信宿進來,直接站了起來,還有些人坐在原地,沒動彈。
隨著信宿的進門,房間里的人好像被劃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派。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半闔著眼皮看信宿,懶洋洋開口道“好久不見啊,閻王。”
信宿隨手拉過一張軟椅坐下來,神情冷漠道“人到齊了就開始吧。”
說話那人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生哥不在,那就開始吧。”
他重重拍了拍手,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從側門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人站定后開口道“我們研發出了一種新型毒品。在二乙酰嗎啡原有的化學分子結構上進行了改進,得到一種比5號海洛因更加具有成癮性的進階產品,少量吸食就能產生強烈的致幻效果以及精神快感,目前對外測試的結果都是一次成癮。現在還在實驗測試階段,預計正式上市的時候,最后可以達到市面上海洛因價格的四到五倍,甚至更多。”
說完那人從口袋里拿出一袋粉末,扔到了桌子上,“有感興趣的可以試試。”
信宿對面的男人輕輕挑了下眉,兩根
手指把那薄薄的袋子拎起來,“嘖”一聲道“好東西啊。”
“這玩意兒有名字嗎海洛因六號”
“還沒有正式命名。”
“戒斷情況呢”
那白大褂推了推眼鏡,笑了笑說“基本上不可能,這種新型毒品的依賴性比5號海洛因還要高。”
“什么時候能進行批量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