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藍色的玫瑰花瓣嬌嫩柔軟,散發出淡淡清幽的香味。
信宿把一簇花抱在懷里,問“你有想過我的回答會是怎樣的嗎。”
林載川低聲道“我沒有設想過結果。”
雖然知道信宿喜歡他,但兩情相悅的人未必都能在一起況且,林載川直到現在都不能說他“了解”信宿。
不管信宿今天做出怎樣的選擇,林載川都不會覺得意外,并且都可以接受。
林載川輕聲說,“只是希望能夠用一種更加合理的身份跟你在一起。”
信宿笑了一聲“情人節快樂,載川。”
他想了想又道“唔,現在是不是應該改口叫男朋友了。”
林載川“你想叫什么都可以。”
聞言信宿輕輕挑了一下眉,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稱呼,但可能因為太過難以啟齒,他難得臉皮薄并沒有把心里的想法說出來。
“所以需要一個吻嗎”他眨了眨眼睛看著林載川,“成為男朋友的儀式感。”
林載川沒有說話,只是稍微靠近過來,隔著他懷里的藍玫瑰,在他的眉心輕輕吻了一下。
呼吸交融,皮膚觸碰,引起一陣輕微顫栗。
信宿“”
對于情侶來說這其實根本算不上多親昵的動作,但信宿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因為從林載川的動作里察覺到某種過于珍視的意味,以至于在他吻過來的那一瞬間他的指尖都在發酥輕顫。
他無意識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表面神情鎮靜,但手上的玻璃紙無端發出了稀里嘩啦的響聲。
不過是一個吻。
信宿內心詫異地想他有這么喜歡林載川嗎
他并不記得上次感到“無措”這種情緒是什么時候了。
他也沒有想到只是一個干凈而純粹的吻,就會引起這么大的波瀾。
信宿從前平等地討厭所有兩條腿走路的人類,厭惡源于生理本能的各種低級需求,不近女色當然更不近男色,從來沒有跟人這樣親近過,所以一個落在眉間的吻觸竟然讓他感到無所適從起來。
明明這個要求也是他主動提起的。
他垂下眼,若無其事地彎了下唇,游刃有余的輕快語氣“好了現在告白儀式可以結束了嗎”
林載川道“嗯。”
信宿“我餓了。”
林載川一頓“你想回家吃還是在外面吃”
信宿想了想,“那我們去酒店吃,我來訂午餐。”
確定關系以后的第一頓雙人午餐總是要有儀式感的
他們兩個出去吃飯的時候,其實大都是林載川花錢,不過信宿每個月都會偷偷給他往銀行卡里面轉錢他知道自己消費水平很離譜,林載川基本上是“入不敷出”的狀態,也不知道這個公務員的存款被自己嚯嚯的還剩多少
不過現在沒什么區別就是了。
信宿帶著林載川在一家四合院式的建筑前停下,這是當地非常出名的一家傳統中餐廳,至少提前半個月排隊預約,但是因為信宿是資深vvvv用戶,所以有插隊的特權。
但可能是信宿“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味覺濾鏡,他現在總是感覺外面做的東西沒有林載川在家做的好吃,少了什么味道。
房間是“情侶特供”,屏風后的環境幽暗曖昧,光線被切割照射進來。
信宿坐在林載川的旁邊,用勺子盛了一勺蟹粉裙邊,發出輕微而清脆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