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確定關系,他們兩個的相處模式其實也沒有什么變化,林載川在很久以前對信宿基本上就是有求必應了,他很少拒絕信宿的要求他對信宿的唯一底線可能就是法律,甚至連一點道德要求都沒有。
信宿幾乎是風卷殘云把餐桌上的菜品吃完,最后還跟林載川抱怨了一句,“沒有你做的好吃。”
站在后面的包廂服務人員“”
那也沒少吃。
林載川抬眼看他道“你還能吃得下的話,我帶你回家。”
信宿摸摸肚子“吃不下了”
吃完午飯后兩個人回到市局,等到晚上下班,信宿又坐著林載川的車跟他一起回了小區。
本來沒有正當身份的時候他都在林載川家里蹭吃蹭喝蹭床,現在這種關系,信宿就更不想走了。
這人空著幾套千萬別墅不住,就心甘情愿跟林載川擠在那張雙人小床上,雖然不至于翻個身從床上掉下去,但是比起他家里的大床,明顯要拮據很多。
信宿九點鐘吃過夜宵,習慣性地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了一條,躺在床上閉眼醞釀睡意,幾分鐘后感覺好像不太對勁,探出頭看了旁邊的林載川一眼,從被子鉆里出來,窸窸窣窣鉆到了林載川那邊。
被子掀起又放下,空氣里泛起一股微弱的男香味道,信宿貼在他身上小聲說“載川,我想在你這邊睡。”
林載川“嗯。”
信宿又猶豫道“要是明天早上醒的時候發現被子都被我卷在身上了怎么辦”
他知道他睡著之后有這個毛病,以前兩個人一直睡在兩個被窩里,不然林載川每天早上起來都會發現他身上連個被角都沒有。
“沒關系。”林載川從被子底下握住了信宿的一只手,輕聲道,“總是那樣睡覺,附近的空氣不流通,對身體不太好。”
信宿沉默了一會兒,他的臉靠在林載川的懷里聲音聽起來就有些悶悶的,“小時候冬天天氣很冷,被子又很薄,就只能努力把被子卷起來睡。后來也沒有拋棄這個習慣。”
信宿的過往至少在被張同濟領養之前,都不會很愉快。
他現在衣食無憂、一擲千金,過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奢華生活。
但以前連最基本的溫飽可能都無法保證,幼小的孩子努力蜷縮起來、把自己卷在被子里,試圖抵抗逼人的寒冷。
林載川喉結輕微一動,低聲對他
道“以后都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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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好歹腦袋上面還有空氣流通的縫隙,現在徹底捂在被褥里了,長時間呼吸沉濁空氣對各個身體器官都不好。
林載川等信宿睡著,輕輕抱著他的腰,把人往上帶了帶。
信宿沉沉睡著,身體也軟趴趴任人擺弄,腦袋半枕在林載川的身上,毫不防備靠在他的懷里,從被子里面露出半張白皙臉頰。
像是長時間流浪在外、后來終于被人類養熟的貓。
星輝月皎,一夜無夢。
大年初五,市局的同事大都回來上班了,辦公室里洋溢著新年剛過的喜慶,拜年的聲音此起彼伏,穿著一身紅羽絨服的章斐跟信宿一見面就是一個熊抱“新年快樂小信宿”
信宿道“姐姐新年快樂。”
章斐又扭頭“新年快樂林隊”
“嗯新年快樂。”
“咦”章斐轉了一圈,剛在位置上坐下,一眼就看到信宿辦公桌上擺了一支嬌艷妖嬈的藍色玫瑰花,插在青瓷花瓶里,“這個玫瑰花的顏色好漂亮。”
她好奇扭頭看向信宿,“哪里買的回頭我也買回去一束放在家里養著。”
信宿道“林隊送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