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偵技術人員的速度相當快,摸著直播間的i地址找到了邵慈的實時位置,刑警迅速出動,開車趕往定位所在地。
如果邵慈說的話是真的,那他確實隨時都面臨著被殺人滅口的生命危險
這個圈子里的“資本家”,身價動輒過億,如果邵慈在警察面前說出他們的名字,就很有可能讓他們一夜之間身敗名裂。
但好在這里是浮岫地界,那些做賊心虛的人就算得到消息趕過來也來不及,再加上市局動作迅速,半小時后他們在一家居民房里找到了邵慈,第一時間把人帶了過來。
“林隊,我們馬上就到市局門口了,直接把他帶到審訊室嗎”
“嗯。”
林載川轉頭看向信宿,“你跟我來。”
不知道是不是聽了那些話的緣故,信宿的神情有些不太好看,他一言不發跟著林載川走出了辦公室。
邵慈還是穿著直播時候的那件單薄襯衫,看起來落魄又疲倦,看到林載川跟信宿一起走進審訊室,他的眼神有幾分閃爍。
林載川坐在他的對面,聲音平靜道“你好,浮岫市刑偵支隊林載川。我全程觀看了你今天的直播,你有什么話可以在這里說明這起案子浮岫市局并沒有管轄權,但如果你有需要幫助的地方,我們會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查明真相。”
信宿沒說話,只是隨意靠在椅子上,面無表情看著他。
邵慈低聲說“我沒有按時出席粉絲見面會,應該給你們也帶來麻煩了,抱歉。”
林載川不置可否,示意
他繼續說。
“我不知道為什么會遭遇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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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的經紀人不在,我們本來約好酒會結束后他開車來接我回去,但是我沒有撐到酒會結束,意識不清被人帶到了酒店。”
“第二天早上,我在酒店的房間里醒過來,發現我的身上身上有明顯遭受性侵犯的痕跡,身體疼痛難忍,而那部電影的投資方之一就睡在我的身邊。”
有很多女性受到性侵后選擇息事寧人,不想把事情鬧大,一是害怕影響自己的“名聲”,被人幾乎惡意的憐憫,另一個原因就是難以啟齒,她們無法把血淋淋的傷疤用語言描述給第二個人、第三個人聽,重述那種傷痛。
即便是一個男人,要在警方面前承認受到同性的侵犯,也極為難堪。
“最開始的時候,他們會用迷藥控制我,防止我在那個時候劇烈反抗。”
“后來,”邵慈聲音輕微發著抖,“后來我是清醒的,我看到那些人猙獰的臉,噩夢里都是那樣的臉龐。”
“因為我曾經在當地公安機關報過警,他們為了防止我拿到任何不利于他們的證據,每次對我實施性侵的時候,那些人都不允許我攜帶任何電子設備。”
邵慈垂下眼,“那些事,我沒有證據。”
眼下來看,這起案子調查起來一定相當困難,畢竟口說無憑警察不可能只憑邵慈一個人的口供就去給誰定罪。
林載川微微蹙眉,問“這兩年時間,對你實施過性侵的人都有誰”
“最開始的時候只有那部電影的投資人潘元德,他曾經多次強迫我跟他發生性關系,但是后來”邵慈低著頭,又輕輕說了三個人的名字,“辰影公司的副總經理戴海昌、盛天集團執行總監楊建章、中匯基金董事長韓旭姚,他們是后來強迫我時間最久、次數最多的人。”
信宿聽著其中幾個名字莫名耳熟,好像在哪里聽過,突然,他想起什么似的轉過頭,跟身邊的林載川詫異對視
那是當時在陸聞澤“名單”上的人
半年前,刑昭借副校長的便利強迫學校中的少女賣淫,背后帶著一股遮天蔽日的“保護傘”,那些“客人”給他們掃清了不少“障礙”。
那些高官厚祿的禽獸,大都被林載川送進了監獄,但是有些人在暗處藏的太深,從頭到尾沒有露出一絲破綻,市局也沒有辦法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貿然啟動調查。
所以當時不可避免留下了一部分沒有被清除的“沉疴”,只存在于陸聞澤給他們的調查名單之中。
戴海昌、韓旭姚,這二人的名字赫然在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