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奇怪道“那你什么時候招惹過邵慈了,他為什么要咬著你不放”
都是一條船的人,戴海昌沒必要在這種時候跟他說謊那就是邵慈在警方面前撒謊了。
戴海昌有些煩躁地摘了眼鏡,單手掐著眉心,眉眼間一層戾氣,“我怎么知道他打算干什么。”
律師想了想,“那你能想到,以前你身邊跟邵慈有關系的人嗎”
戴海昌冷笑了一聲“我沒有那么多閑心記住這些。”
他生在這種環境,長年泡在酒池肉林里,在床上有過形形色色的男人女人,自愿的、不自愿的,這么多年早就記不清了。
娛樂圈里主動貼過來想要資源的明星也不少,但戴海昌可以肯定他絕對沒有跟邵慈發生過任何關系。
戴海昌的手指輕輕在桌面上敲打幾下,冷靜道“他不是咬著我不放,他想牽扯進來的不止我一個人。”
他低聲道“楊建章因為邵慈的指控來市局接受調查,因為證據不足最后被釋放,死在了回去的路上。”
“這個瘋子,”戴海昌忍不住咒罵了一句,然后道,“你去查一查邵慈在市局供出來的人還有誰,林載川一點口風沒往外透我倒是想看看他這么大費周章要做什么。”
律師點頭,“那你現在打算怎么辦以警方現在手里掌握的證據,恐怕想把你保出去很難了,萬一檢察院那邊批捕你就只能在拘留所里暫時呆一段時間,等到我們把證據都處理好,再來問警察要人。”
“三天時間,市局的動作不可能那么快,”戴海昌臉色不善陰沉道,“張家的那個小崽子也一定插手了。”
“你回去告訴宣爺,林載川已經查到了他的頭上,讓他把那些不該被查出來的東西全都藏好了。”
“明白。”
同一時間,刑偵支隊辦公室。
賀爭道“林隊,邵慈坐今天早上的飛機回本地了,說是家里突然有些事要處理,明天下午回來。”
章斐扭頭有些擔心道“他一個人回去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吧。”
畢竟楊建章的父母現在恨不能把邵慈劈成八瓣,在他的車上放炸彈都有可能。
“應該不會,”旁邊的信宿不緊不慢道,“邵慈現在把自己推在風口浪尖上,反而是安全的,沒有人愿意在這個時候被警方盯上,尤其楊家這種家世背景,他們更有可能在這件事的熱度平息以后,讓邵慈悄無聲息死在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
章斐看了他兩秒,喃喃道“你們資本家都這么目無王法的嗎。”
聽到這句話,信宿無辜又無害地一彎眼睛“我可是很早就從良了。”
至于從的是哪個“良”,辦公室里的刑警都不能再心知肚明,當著林載川的面,眼觀鼻鼻觀心地沒有接茬。
當時邵慈在審訊室里說了四個人的名字,潘元德、楊建章、戴海昌、韓旭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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