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邵慈之所以費盡心機把受害人變成他自己,就是不想讓傅采生前的經歷被人知道、不想讓他在死后還要被輿論反復行刑,不得安寧,他更不能讓那些視頻傳出來被人看到。”
按照潘元德在床頭上擺攝像機的熟練,加上他在信宿面前說過的那些話,這個敗類恐怕不是第一次這么做了。
在信宿之前的人,一定會有傅采。
而且,傅采在拍攝電影的時候會下意識的恐懼正對他的鏡頭或許就是這個原因。
假如那些時候,就像剛才一樣,傅采的面前就有這么一架睜著眼睛的攝像機
林載川微微皺起眉,讓當地市公安局刑偵隊的隊長給他申請了一張搜查令,道“我們去一趟潘元德的居住地。”
如果潘元德手里真的有那種視頻,很有可能存放在他的電子設備里,手機、電腦,或者u盤,而潘元德的手機他們剛剛就查過了,是“干凈”的。
潘元德在本地有兩座別墅,一棟是他自己的,還有一棟是他跟他的妻子鐘婧共同居住的。
信宿垂下眼,神情思索道“載川,你覺得這些事鐘婧知情嗎”
“未必。”林載川道,“鐘婧的知名度,背景、財富、勢力,都比潘元德要高一個水平,跟潘元德在一起是下嫁,他不一定敢讓他的妻子知道這件事。”
“那我們就先去潘元德的別墅看看。”
“等一下。”林載川輕輕握住他的手腕,看向地板上殘留的那灘水漬,低聲問“你喝了這個房間的水嗎”
潘元德遞過來的水,想想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嗯,喝了一點,不然這場戲就沒辦法演下去了。”
信宿晃晃手腕,不以為意地一笑“不過沒關系,我的體質有一點特殊,對這種身體控制藥物向來不太敏感,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
所以,信宿并不怕潘元德給他在水里下藥,有恃無恐地一個人單刀赴會。
聞言,林載川沉默片刻。
信宿有輕微的凝血功能障礙,凝血系統受到過難以自愈的損害,他的身體有很強的抗藥性,以至于一般的迷藥在他身上基本不起作用
當時體檢的時候,那個醫生對他說過,造成凝血功能障礙的原因主要有三個,先天遺傳、長期營養不良,和化學藥物影響。
那時信宿給他的解釋是,小時候在福利院的時候飲食不好,體內長期缺乏維生素,所以影響了造血凝血系統。
但
隱約間,有什么東西在林載川的腦海里穿成了一條線,還沒來得及抓住,旁邊的信宿忽然從鼻腔里飄出來一聲輕哼,用手抵住額
頭,弱柳扶風地靠在他的身上,語氣虛弱,“怎么辦,我好像突然有點頭暈,走不動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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