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載川是這樣一個人他看起來嚴肅、古板、周正、禁欲,不茍言笑的時候身上有一種很正直的氣質,隨時隨地都站姿漂亮筆直,像長竹,不像某些人,天生沒有骨頭一樣。
如果在對林載川完全不了解的情況下去猜測他的職業,只看外在氣質,他的確最像是一個警察。
林載川不知道房間里發生了什么、信宿的計劃進行到了什么程度,沒有回答潘元德的問題,只是神情冷漠地瞥了他一眼。
“你很快就會知道我們是誰,不過在此之前,恐怕要請你到警察局走一趟了。”信宿好像并沒有暴露他們身份的意思,只是慢條斯理道,“上次跟你見面我沒有留下證據,所以沒有把你意圖性騷擾的事曝光出來,但這次你特意出鏡錄下了視頻,如果再不好好利用,未免有點太可惜了。”
信宿搖了搖手里的儲存卡,“你在這里面說過的話,我會讓該聽的人都聽到的。”
就算潘元德再蠢、再精蟲上腦,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信宿完全不是他在自己面前表現出的柔弱無害的模樣,甚至今天的局面,都是在他算計之內的。
潘元德惡狠狠瞪著信宿,一雙充血的眼珠怒目而視,質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這么算計我。”
“我可沒有算計你。”
信宿無辜地一聳肩,“是你自己主動邀請我來的,我最多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沒想到剛好看到了你這么令人作嘔的真面目不要含血噴人。”
他一副漫不經心的語氣,這種態度讓潘元德的憤怒燒到了頂點“是你先勾引我的,你這個婊啊”
他話音沒來得及落下,后面的字還沒從嗓子里出來,突然面色扭曲捂著臉慘叫了一聲。
一枚透明玻璃彈珠彈落在大理石地板上,彈起又落下,發出清脆聲響。
“嘴巴最好放干凈一點。”林載川單手插回口袋里,居高臨下淡漠地看著他,“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在警方來之前說不了一個字。”
信宿好像沒有要暴露身份的意思,林載川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選擇這樣做,但是陪他一起演了下去,他打電話讓當地公安局的刑警過來,把潘元德帶走,暫時押回市局準備接受下一步調查。
雖然潘元德后面沒敢再放什么撅詞,只是捂著險些被打碎的顴骨面色痛苦,但林載川還是讓他后面一句話都沒再說出來。
直到當地公安局的刑警過來,跟林載川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以后,用一雙手銬把潘元德銬到了警車里。
信宿倚在房間角落目送他們離開,等到林載川回來,才嘆了口氣,語氣有些疲倦道“我知道邵慈為什么怎么都不愿意在我們面前提到傅采這個人了。”
林載川看著他“為什么”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潘元德的手里恐怕有很多那個時候拍下來的視頻,關于傅采的。”
信宿神情厭惡道,“按照他在我面前說的話,他把這些東西當做他拍
攝出來的相當完美的作品。說不定在傅采死后,
,
還會拿出來反復觀賞。”
他低聲說“以潘元德這種爛人的性格,一旦發現邵慈為了給傅采復仇把他拖下水,他一怒之下,很有可能把那些視頻都公布出來他自己不得好死,也絕對不讓任何人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