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采有些茫然,腦海深處一根神經猝然不詳地跳動起來。
什么意思
潘元德伸出手指,極為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臉頰,“你很好,不枉讓我等了那么久。”
成年男人的身體重量驟然壓在身上,讓傅采想起昨天晚上半夢半醒,好像也是這樣的,讓人難以呼吸的沉重。
如果換一個人過來,這時候可能早就破口大罵了,可傅采的性格向來溫和到有些軟弱的地步,只是用盡力氣掙扎,帶著顫音道“不要。”
潘元德穿戴整齊從臥室走出來,已經是兩個小時后。
傅采閉著眼睛,昏迷趴在床上,空氣里彌漫著隱約的血腥味道。
潘元德不慌不忙打了一個電話,“傅采昨天在酒會上喝多了,晚上回家的時候又受了風,好像有點發燒,今天應該不能跟你們一起去c市了。”
“等他的病好了,我帶他過去吧。”
直到中午,傅采才終于醒過來,動作極為緩慢艱澀地穿上他的衣服,一步一步,慢慢走出臥室。
潘元德神情悠閑坐在沙發上,吹著剛剛沏好的茶。
傅采開口的時候,聲音已經很低啞。
“為什么要這樣做。”
除了無力、憤怒,更多的是無法相信,與茫然失落。
為什么,一直以來在他面前彬彬有禮、斯文儒雅的前輩,會突然露出完全不一樣的可怕面孔。
潘元德沒有理會他的問題,只是笑道“你應該很喜歡跟我的妻子,這是你們第二次合作了真期待啊。”
“這部戲才剛開始拍呢。”
“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好好相處。”
傅采已經確定了這部戲的男二
號,不可能臨時毀約,潘元德也不會再讓他脫離自己的控制范圍之內。
潘元德看了一眼時間,語氣仍然很溫和“不用擔心,劇組那邊已經給你請假了,我下午還有點事,你在這里好好休息,等我回來。”
潘元德很快離開。
傅采走到大門后,去推門,發現門被鎖上了,甚至這個別墅所有的出口都沒有辦法打開。
手機手機也不見了。
他被潘元德關在了這里。
傅采原地直立良久,神情怔怔,直到身體都在發顫,才轉身走進浴室。
“嘩啦”
滾燙的水流從頭頂沖刷而下,帶著骯臟的東西涌進出水口,傅采的皮膚被燙的發紅,他沿著墻壁緩緩蹲下來,抱著身體,就像受傷的小動物一樣,把自己努力蜷縮起來。
水珠不斷落下,一顆一顆碎落在地板上。
傅采很快發起低燒,潘元德回來的時候,看到他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臉頰發紅、額頭微燙。
潘元德走進洗手間,用冷水濕了一條毛巾,覆在他的額頭上,又喂了一些退錢藥消炎藥,讓傅采喝下去。
傅采的意識渾渾噩噩許久,在被子里出了很多汗,四肢沉重的好像墜入海底、又像是陷進一場極為可怕的噩夢,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身體才沒有那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