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采喘一口氣,從床上坐起來。
剛好潘元德在這時端了一碗粥進來,見他醒了,用手背在他的額頭上貼了一下,“還好,退燒了。”
“潘制片人,你讓我離開,”傅采垂下眼睛“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對很多人來說,這可能終生難以治愈的創傷,潘元德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強奸犯,死有余辜。
但傅采的性格天生就跟別人有些不一樣,好像沒有他不能原諒的事、沒有他不能自愈的傷痛,他總是不愿意計較很多事,把對任何人的底線都放的很低很低,甚至低過了道德和法律。
傅采很擅長遺忘,遺忘傷痛,所以很多時候他看起來總是很開朗。
而潘元德聽到這句話,像是覺得有些可愛,于是笑了起來“可是我還不想跟你結束這樣的關系。”
“一整天沒有吃東西,餓了吧,先喝點粥。”潘元德表面上裝的幾乎溫情,任誰都很難看出他其實是一個人面獸心的人渣。
傅采只是覺得惡心,生理性、心理性都有,吃不下任何東西。
于是潘元德換成了一針營養針和生理鹽水,以及帶著安定催眠作用的藥物。
在藥物作用下,傅采又昏昏沉沉睡了一下午,直到胃部因為長時間的饑餓尖銳抽痛起來,他才艱難坐起來,到客廳里喝了兩杯水。
潘元德不在,傅采又嘗試從這個地方逃出去,但所有出去的門窗都是鎖上的。
這一棟獨立別墅附近荒無人煙,傅采就算大聲求救,都沒有人能聽到。
以傅采現在的名氣,長時間失蹤肯定會有很多人發現,不
知道潘元德打算把他關在這里多久。
晚上七點,潘元德回來,將外套脫下放到桌子上,向他走過來。
男人的眼神讓傅采下意識感到毛骨悚然,他接連后退幾步,直到沒有退路,“不要再這樣、我會報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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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傅采耳邊低聲道“你不會的。”
那聲音緊貼耳膜響起,有如惡魔的低語,“你這樣做,遭殃的可不是我一個人,而是我的整個家庭。”
“我的妻子對你有知遇之恩,你怎么會恩將仇報,讓她因為我受到牽連。”
“我的女兒那么喜歡你,今天還跟我問起你呢,你舍得讓她的父親去坐牢,一輩子都背負父親是一個強奸犯的罵名、走到哪兒都被人指指點點嗎。”
“”傅采的瞳孔微微擴大。
“這種事被曝光出來,你也不可能在娛樂圈繼續工作,你的粉絲那么疼你,如果聽說了這種不幸,恐怕會哭到眼睛都睜不開吧。”
潘元德慢條斯理說著,伸手抹去他睫毛上的眼淚,“阿采,你忍心看到她們為你流淚嗎”
“對了,我還聽說,你的母親有先天性心臟病,你確定她接受得了你跟一個男人發生關系的事嗎說不定你離開的時候,我還會親自上門拜訪。”
潘元德不以為意笑了笑,篤定道“你不會這么做的,你寧愿忍耐下我對你的所作所為,也不愿意別人因為你受到任何傷害,我說的應該沒錯吧”
傅采的身體極度僵硬,又因為過度恐懼而顫抖著,幾乎面無人色。
潘元德利用他的善良心軟,知道他不愿意牽連到任何人,而傅采的反應無疑默認了這一點,于是后來一段時間,潘元德開始更加肆無忌憚,知道傅采絕對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就放他回去拍戲,又利用身份的便利,多次接近他、對他實施侵犯。
潘元德對他愛不釋手,很快,床邊就多了一架攝像機。
潘元德道,“我很早就想,你不在的時候,總要給我留一些慰藉。”
傅采是一個專業演員,對鏡頭有一種職業使然的敬畏感,拍攝下來的影像不應該是這樣骯臟的,他用力別過臉,徒勞地擋住身體和鏡頭,幾近哀求道“潘元德,不要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