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慈輕微哽咽地向他承諾道。
他的心里永遠有一道無法抹平的遺憾和難以治愈的傷疤,稍一觸碰就撕心裂肺的疼,但邵慈知道,如果傅采還活著,一定希望他好好的。
他總是不想任何人因為他有任何負面情緒。
這幾年時間,邵慈都是為了復仇而活著,走的每一步路,都是機關算盡。
他忍著痛恨與厭惡接近那些人,拿到他們犯罪的證據,殫精竭慮,一直在等待著惡人認罪伏法的那一天。
現在這一天到來,他似乎也“自由”了。
濃稠刻骨的仇恨在他的血液里慢慢消散。
皮膚忽地一涼,邵慈一抬頭,好像有什么東西落在他的頭發、眼睫上,顏色晶瑩雪白。
邵慈神情怔怔道“雪。”
冬日太陽高懸,陽光透亮明媚,雪花紛紛揚揚從天空落下,被照射的流光溢彩。
t市已經很久沒有下過這樣溫暖的雪了。
一年最純潔的初雪。
邵慈慢慢伸出手,一片雪花落在他的掌心,很快被融化。
“我會為了你好好活下去。”
“變成你期待的樣子。”
“阿采。”
越來越多的雪花落下來,滿地純白無瑕。
因為信宿中午想吃花膠雞,林載川去給他到酒店訂做,順路去了一趟市局。
值班的刑警見到他走進辦公室,以為有什么事,馬上站了起來,“林隊。”
林載川微微對他一點頭,問道“這段時間,戴海昌那邊有什么消息”
因為前段時間林載川和信宿都不在浮岫,對戴海昌和韓旭姚的審訊工作都是鄭治國牽頭進行的。
在刑昭等人的共同指控下,戴海昌在審訊室里承認了他確實跟刑昭“買”過一個幼女,但是他咬死不肯承認自己是強奸犯,只是說讓那個女孩陪了他一個晚上,沒有發生實質上的性關系。
那個女孩已經去世了,現在死無對證,任憑潘元德一張嘴,就算警察知道他在睜著眼說瞎話,但因為沒有明確證據,一時也不能把他怎么樣。
韓旭姚倒是痛痛快快認罪了,因為當時的受害人還活著,早就來市局指證他也是當年侵害自己的嫌疑人之一。
楊
建章已死,
潘元德被批捕,
韓旭姚認罪伏法,現在只剩下戴海昌還沒有蓋棺定論。
不僅他本人有問題,他的公司還涉及為沙蝎洗錢,但是經濟犯罪跟刑事犯罪不一樣,動輒調查個一年半載,一個案子調查兩年三年都是常有的事,短時間內很難有明確線索,只能把戴海昌暫時拘留在派出所,隨時傳喚。
那刑警道“反正人現在扣在我們手里,不讓他出去為非作歹,就先這么慢慢磨著吧,總有抓到他狐貍尾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