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他哪天自己受不了了,就跟我們主動認罪了,這種人就應該在拘留所里關上一陣,接受改造。”
林載川沒說什么。
當時那天晚上發生了什么,就只有戴海昌跟那個受害女孩知道,但時間過去那么久,女孩的尸體都火化了,任何證據都沒有留存下來,恐怕很難再給戴海昌以性侵幼女定罪。
只能等經偵那邊同事的消息了。
那刑警看他不說話,有點忐忑問,“林隊您過來還有別的事嗎”
“沒什么,你忙吧。”
林載川在辦公室轉了一圈一個多周沒回來,信宿的零食箱、小冰箱里全都空空如也了,估計是被人瓜分吃完了,但沒來得及補上。
林載川在信宿經常買的那家店里下了幾單,零食甜品水果干冰淇淋,讓他們下午一起送過來。
值班刑警聽他跟店家打電話,忍不住在心里腹誹,小情侶難道都這樣嗎信宿家里的錢跟廢紙一樣,揮揮手連他們整個市公安局都能買下來,什么東西卻都還要林隊長給他“添置”。
林載川零零散散給信宿買了很多零食,直到酒店打電話說花膠雞做好了,讓他去拿,他才開車離開了市局。
沙蝎內部。
狹小房間內煙霧繚繞,椅子上坐了幾個中年男人。
“這都快一個月了,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老戴是不是放不出來了。”
“你這不是說廢話嗎,警察手里要是沒有證據,能把他關那么久肯定是有把柄落在林載川手里了,媽的,每次遇到這姓林的就沒好事。”
“宣爺那邊怎么說”
“別提了,宣爺說不必擔心,要是戴海昌真的進監獄了,就換一家合作。”
一個男人忍不住罵道“這么多年,戴海昌也幫了咱們不少忙,現在這些錢不都是經他手弄出來的,現在他落在警察手里,咱們過河拆橋,不管了,這也太他娘的不仗義了。”
“不然呢你準備怎么辦去拘留所里鬧事撈人”
“哪有那么多戴海昌,換個人合作,咱們就少了一大筆資金來源。”
這些幾個男人都是這幾年跟戴海昌長期合作的“線人”,讓戴海昌幫他們洗錢,他們也會從中獲得“好處”,入賬一千萬,跟戴海昌一邊分五十萬出去,最后就往上報九百萬的帳,神不知鬼不覺,就連宣重都不知道。
宣重要換一個人,無疑是斷了這些人的財路。
“宣重已經老了,沒有年輕的時候那股狠勁兒了。”男人神情陰沉道,“從去年開始,林載川擋了我們多少路,宣重一個屁都沒放一個,刑昭現在還在監獄里面呆著呢。”
“媽的,怕那些條子干什么。”一人惡狠狠道,“警察投鼠忌器,咱們可不會。”
“隨便在大街上抓個人質,讓警察馬上放人,不然就一槍崩了他,我就不信,他林載川還敢不放人”
旁邊男人道“這么做的話,可就是跟警察正面對上了。”
“咱們早就跟警察對上了,槍林彈雨那么多回,還差這一次我他媽受不了這個窩囊氣了,怎么也要把老戴弄出來你們到底干不干不干老子自己拿著槍去要人”
“你們既然打算鬧上這么一出,索性弄出點大動靜。”
“找那些普通廢物當人質有什么意思,要我說不如直接綁個警察回來,就看看林載川打算要他的同事還是要秉公執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