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道“我跟他們去一趟案發現場,今天晚上不一定回來。”
沒有電子設備的幫助,線索不可能憑空跑出來,只能用兩條腿、一張嘴,到案發現場附近挨家挨戶的問了,這也是刑偵工作最原始的方式。
信宿站了起來,拉住他的警服袖子,跟在他的身后,“我跟你一起去。”
林載川腳步頓了頓,遲疑了一下轉身看他,提醒道“那邊的環境可能不是很好。”
浮岫市這兩年經濟發展很快,高樓林立、車馬繁華,但這種變化僅限于城區,邊緣的村落好像被遺忘了,還是十年前的破敗模樣,進了村子里,有的地方可能連水泥地都沒有,完全算不上干凈的土路,信宿那只沒沾過陽春水的腳都不一定愿意踩下去。
而且那邊也沒有地方睡覺,最近的賓館開車都要半個多小時,說不定要在警車里窩一晚上。
信宿堅持道,“我跟你一起去。”
信宿要來,林載川也不會攔他,只是從柜子里拿了一床毯子放進后備箱里,臨出發前,車載冰箱里被信宿塞滿了各種亂七八糟的零食。
從市中心到壽縣村要開兩個小時的車,不過好在都是大路,跑起來并不顛簸,信宿上車沒一會兒就睡了,一覺到停車才醒過來。
林載川輕輕捏了一下他的臉,“下車了,信宿。”
信宿“嗯”一聲,閉著眼把座椅升起來,剛想伸手解開安全帶,就見到林載川側身過來,單手按下卡扣,還跟他的手碰在了一起。
信宿“”
可能因為不小心發現了某個“秘密”的緣故,現在他看林載川的每個動作都覺得他是早有預謀。
畢竟這個男人是有“前科”的。
信宿神情鎮定地下了車。
這個村莊看起來也還好,背靠一座高聳入云的大山,起碼不是信宿想象中那么荒郊野嶺的
這寒冬臘月的天氣,一群上了年紀的大爺大媽也不嫌凍腦袋,在一片寬闊的“泥廣場”上跳舞,音質感人的音響里飄出嘹亮的“你是我心中最美的云彩”,并且伴隨一陣陣著滋啦滋啦的詭異電流聲。
李登義戶籍登記的是壽縣村129號,但村里基本上看不見門牌號這種東西,只能去問附近的村民。
信宿跟林載川一起下車,向“廣場”那邊走去,即便兩個人都沒穿什么華麗的衣服,然而站在一群村民中間,仍然帶著一股突兀到格格不入的氣質。
看到他們,一個穿著棉襖的大媽道“你們兩個看著有點眼生,一看就是城里來的人,養的真水靈喲。”
信宿聽到這話,當即彎了下唇,露出一個各個年齡段男女通殺的微笑,“阿姨您好,我想問問您,李登義是住在這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