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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次動作下來,林載川幾乎完全脫力,整條左臂不受控制的顫抖著,而柯泰躺在地上瞳孔渙散,短時間內沒有任何反應。
“不要再來自尋死路,”
林載川動作極為緩慢地站起來,單手按在右肩上,聲音冷淡至極,“下一次我不會再手下留情。”
說完,他轉身彎腰向出口走去。
柯泰喉結抽動幾下,充血的眼珠慢慢轉了轉,看到了不遠處被扔在帳篷里的匕首。
林載川聽到某種極為細微的聲音,回過頭
一柄刀刃貼著他的脖頸擦過,直直飛出了帳篷,帶出一連串的鮮紅血珠,悄無聲息落到了雪地上。
如果不是林載川剛好回頭,這把刀可能在上一秒鐘會直接裁在他的脖子上,而不是蹭破了一層皮。
柯泰站不起來,只能半坐半躺地倚在帳篷上,他直勾勾盯著林載川,眼神幾乎帶著某種獸性的血腥,沉郁,陰沉。
林載川轉過身,走了回來,堅硬的馬丁靴一腳踩在他的右手上,腳尖向下碾了碾,柯泰的嘴里發出某種不成人聲的嚎叫,但很快被堵了一塊布料,只能發出微弱哀嚎的聲音。
柯泰渾身劇烈發著抖,竟然硬生生把他的手從林載川的鞋底抽了出來,手背直接脫了一層皮下來。
林載川拿過旁邊的登山包,從里面找到了一捆繩子。
一早上的雞飛狗跳,一群人在帳篷里進進出出,只有那個新來的年輕男人一個人坐在遠處山頂。
強大、孤獨、又極不合群。
“言,你下手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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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載川看也沒看他一眼,望著遠處雪山,神情淡漠道“不是我容不下他,是他想殺我。”
“死在我的手里,只能說明他技不如人,我取而代之,綽綽有余。”
白人沉默了一會兒。
眼前這個人的所作所為跟他看起來的模樣完全不同,只從言百的身形、外貌來判斷,誰都看不出他竟然是這樣一個行事孤絕到兇悍的人,這樣跟人交流的時候,他給人的感覺甚至是溫和的。
說不定,他真的可以取代柯泰
男人莫名感覺一陣膽寒,換了個話題,“吃完早飯,我們就出發。”
他們在一座山峰上,往下望去,綿延雪色一望無際。
這些人對同伴的生死其實非常淡漠,把柯泰放回帳篷里,做了基礎的保溫措施,就出來湊在一起開始吃早飯。
他們這段時間一直在雪山上,背包里都是速食罐頭、火腿、咸菜、壓縮餅干,一日二餐都吃這些只能飽腹的東西,或者在雪山上打獵烤了吃。
林載川手里拿著的是一個豐盛的盒飯,在鍋子上熱了一下,一個人靠在稍遠的樹上,沒有跟其他人在一起。
一直跟他搭話的那個白人走過來,看了眼里面新鮮的蔬菜和雞腿肉,問“昨天從下面帶上來的”
林載川“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