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時間太長會變質,信宿只給他帶了一天的食物,能夠吃到今晚。
吃過了早飯,所有人帶上護目鏡,按著指南針的方向繼續向南行進柯泰在他們走的時候還沒醒,不知道這條命能不能救回來,只留了一個男人照顧他。
一行人翻過一座山頭,有幾個人體力不支開始坐下來吸氧,休息半小時,又往下走了一段距離,他們發現了一個幾乎荒無人煙的村子。
這山中村坐落在兩個山峰之間的峽谷里,外面的雪風吹不進來,溫度不似雪原那么寒冷,林載川對這種在山脈中扎根的村子有一定了解村里的人守著長輩們留下來的一畝二分地,不愿離開,靠在貧瘠土地上種植抗寒抗旱的大麥為生,勉強能做到自給自足地活著,所以幾乎完全與世隔絕。
只有生下來的孩子養不過來,又沒有土地繼承權的,在村子里可能會活活餓死的老幺,會被長輩送出去到外面的寺廟里當小和尚,這輩子再也不能回村。
如果不是他們剛好走到了這個峽谷,可能翻過整座雪山都不知道這個村子的存在。
是個隱蔽的好地方。
一人踩在一塊凸起的巖石上,拿著望遠鏡
往村子里看去,“不知道里面還有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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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安排道,“我帶著兩個人進去看看里面什么情況。”
他們原地分成兩隊,一隊沿著來時方向繼續南行在山間附近搜尋,一隊直接進了村子里。
林載川跟著他們走在峽谷中,剛出去沒多久,身后的位置突然響起了一陣迅疾的槍聲
在雪原上不能有太大的聲響,否則會引起大規模的雪崩,所以他們的幾乎每把槍都配備了消音器,然而那密集的槍聲即便是在消音器的處理下都清清楚楚地傳到了外面人的耳朵里。
林載川猝然回過頭去看向槍聲響起的位置,而旁邊的人對這種聲音仿佛已經見怪不怪,幾乎沒有任何反應。
一個白人看了林載川一眼,笑道“嘿,新來的,別緊張,他們在清理村子里的東西,很快就結束了。”
林載川渾身血液一陣發冷,連放在羽絨服里的手指都輕微發起抖來,他不愿意去想“清理”這個詞語的意思。
那陣槍響過后,整個山谷又徹底安靜了下來。
林載川跟著他們前行片刻,忽然停在原地,臉上看起來沒有任何血色,低聲道“等一下,我有點不舒服。”
他們都知道,這個人跟柯泰打了兩架,能把柯泰傷成那副模樣,他身上估計也受了不少的傷,在雪原上行動本來就是一件負重的事。
早上跟林載川說話的那白人道,“言,我送你回去。”
林載川沒說什么,一言不發轉身往回走。
現在回頭可能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能希望那個詞語不是他理解的那樣。
跟在他旁邊的山姆問道“你的右臂是不是受傷了。早上吃飯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
柯泰那兩拳砸在肩膀,而不是肋骨或者其他位置,萬幸沒直接砸斷骨頭,對林載川來說那不算太嚴重的傷,只是疼痛讓他不想使用這條胳膊。
二人一起回到村莊,林載川在路口停頓了一秒鐘,深吸了一口氣,抬步走進村子里,而后迎面遇到了一個男人
“可以進去了。”
杰西斯背著一把槍走了出來,語氣平淡至極,“已經清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