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宿的手已經受傷了,到現在都沒有完全恢復知覺,再捆上一天無疑更是雪上加霜,可能真的會導致永久性的損傷,反正今天謝楓就要來了,林載川寧愿承擔一絲被懷疑的風險,也不想讓信宿的傷變得更嚴重。
信宿沒異議地坐在地上,整個人縮在羽絨服里,把腦袋貼著墻,又渾渾噩噩地睡著了。
廚房里有從山下買的面條,林載川做了一碗湯菜肉絲面,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一個人吃早餐。
這時天色已經蒙蒙亮了起來,淺金色的陽光落在雪白的山頭,沒過一會兒,一個白人提著腰帶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打著哈欠哈欠打到一半,他悚然發現昨天晚上掛在院子里的人沒了,渾身一個激靈,以為女巫又跑了,差點就要扯著嗓子張口叫人,下一秒眼珠一轉,就看到女巫的腦袋歪在墻上,閉著眼人事不知地倒在角落里。
那白人原地撓了撓頭,看向在石桌旁邊坐著的人,“言百,是你把他放下來的”
被問話的那個人淡淡“嗯”了一聲,“早上看到的時候他就暈過去了。”
“沒必要折騰一個意識不清醒的人,老板應該還沒有打算讓他的四肢全都廢了。”
那白人“嘖”了一下,哂笑道“這就暈啦這小身板,真是”
他大步走過去,在女巫旁邊蹲下,抬起他的袖子看了一眼。
經過一晚上的時間,信宿手腕上的淤青看起來更加驚心動魄,尤其別處的皮膚格外白皙,將那深深的青紫色襯得愈發明顯,皮膚被繩子捆的只剩下薄薄的半透明的一層,看著就很疼。
那白人幸災樂禍笑了一聲“真可憐。”
他揚聲道“言百,你那面還沒有剩下的多少喂他一口,別不小心真的餓死了。”
林載川從廚房里撈了一碗面,回來的時候信宿已經被那個白人弄醒了,正臉色不太好地皺著眉看他。
那白人見到回來,伸手去接他手里的碗筷,林載川聲音淡淡道“我來吧。”
那白人也沒說什么,挪了挪身子給他讓了個地方。
林載川單膝在他面前蹲下,垂眼望著他,嗓音很冷淡“你自己能吃嗎”
信宿試著抬了抬手腕,還是有點發抖,他小聲說“好像端不住,你可以喂給我嗎”
林載川沒說什么,用筷子夾起一挑面,送到他的嘴邊。
女巫吃的有些慢,言百也極有耐心地喂給他。
那白人饒有興趣抱著手臂在旁邊看著,盯著信宿那長長的睫毛,還有尖尖的
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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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在東南亞見到的女人都漂亮,可惜是的男的,我對男人沒興趣,不然”
那白人自顧自嘀嘀咕咕地念叨著,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林載川的神色變得冷而淡漠。
信宿把那一碗面都吃完,林載川站了起來。
“吃完了”那白人用腳在信宿的腿上不輕不重地踢了兩下,有點驚奇地問道,“言百,他的腿真斷了看不出來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林載川轉過頭看他,“你想試試的話,我可以讓你親身體驗一下,不會斷的太厲害,馬上去醫院打上鋼釘,還有機會能接上。”
那白人頓時不說話了,只是訕笑了一下。
能把柯泰捆在雪地里放一晚上的狠人,他一點都不懷疑言百肯定能干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