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宿的少年中一病一直犯到今天,很久之前的偉大理想,結婚以前想在身上留下一點什么記號。
聽到他的動靜,林載川睜開眼,嗓音里帶著些困倦,又很柔和,“嗯,想紋什么”
信宿宏圖大志“兩只蝴蝶”
他在網上看到過很多在身上紋的蝴蝶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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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宿這么躍躍欲試,林載川也沒打擊他的積極性,思索了片刻說,“周末休班的時候我陪你一起去吧。”
后天就是周末了,信宿點頭“好。”
他很快睡了回去。
等到周末林載川放假,吃過了早飯以后,就帶著信宿去了他預約的那家紋身店,在一座大商場的內部,店主做了十多年的紋身,技術非常好,在c市小有名氣,尤其休息日很難排隊預約信宿發動鈔能力技能,終于插了一個空位。
“來了。”店主打眼一掃,熱情招呼道,“是您做還是您女朋友做啊”
某位“女朋友”“”
信宿本來就是有點男生女相的五
官,這半年時間被林載川養的愈發唇紅齒白了,再加上留了半長不短的頭發,第一眼被認成是女孩子也很正常就是個子有點太高了。
林載川臉色平靜道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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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不解釋,信宿也閉著嘴沒吭聲。
等信宿走近了,紋身師仔細一瞅,才發現這位漂亮顧客竟然是個男人,氣氛稍微變得有些尷尬,他假裝無事發生問“行,這位先生想好要什么圖案了嗎打算紋哪兒”
“要蝴蝶。”
紋身師拿著平板電腦,讓他挑選蝴蝶款式。
蝴蝶都很漂亮,線條勾勒出來的花紋有種難以言喻的美麗與妖異,信宿很快就選了兩只蝴蝶,跟紋身師說要紋到一起,然后用手腕上的頭繩把頭發一扎,躺到了紋身臺上。
信宿本來是想紋在腕骨上的,但是看了眼那里薄薄的一層皮膚,又沒敢下手,于是決定紋到脖子下方,鎖骨下面大概一厘米左右的位置。
紋身師把圖案打印下來,將圖案貼到了信宿的身上,等到顏色印干上去,兩只蝴蝶的輪廓就出現在他過于白皙細膩的皮膚上,極為漂亮。
紋身師心想這皮薄肉嫩的,紋的時候估計會很疼。
正規的紋身店在過程中都不會打麻藥,否則可能會造成大規模的皮損,甚至有更嚴重的后果,就算顧客有這方面的要求,紋身師也不會相應的服務。
信宿作為一個理論經驗非常豐富的顱內紋身愛好者當然知道這件事,這時候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他直挺挺躺在椅子上,看到紋身師手里拿的紋身針,上面細細密密的針頭,信宿的瞳孔輕輕縮了一下,無意識的咽了口唾沫,又有些不安似的看了載川一眼。
林載川本來站在紋身師的后面,遇上他帶著求助意味的眼神,便走到了紋身臺旁邊,讓信宿握住他的手。
信宿的手溫度很冷,帶著一點莫名的濕意。
紋身師用消毒斤擦了擦他皮膚上多余的圖案顏色,然后拖過椅子正式開始紋身。
嗡嗡的聲音響了起來
第一針剛打進去,那針還沒來得及開始操作,信宿的身體就劇烈抖了一下,眼眶登時就紅了,針頭快速在皮膚里穿刺帶出一行細小的血珠,沿著皮膚的弧度往下流,很快被擦拭干凈。
信宿攥緊了林載川的手心,忍著痛沒叫出聲,但是眼皮往下一眨,就有一串的眼淚順著長長的睫毛淌了下來,那是生理性控制不住的反應,看起來可憐極了,好像是一塊在粘板上被刮鱗的美人魚。
林載川一直觀察著信宿的反應,這時打斷道“等一下。”
紋身師不明所以停下了動作,往上一看,才發現這位客人竟然掉小珍珠了,眼眶紅彤彤的。
鎖骨位置的皮膚確實對痛覺很敏銳,薄又遍布神經末梢,以前客人在店里直接嗷嗷大叫的都有,但是能疼成這樣的也
不多見。
林載川在他身邊輕聲問“小嬋,還好嗎”
信
宿哼唧了一聲,顫著吸了一口氣,聲音都虛弱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