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什么告訴你”喻宕眉梢一挑,輕浮地問,“你和我是什么關系又不是我男朋友”
“愛說不說,滾。”白冬槿聽不得這三個字,大手一揮,就準備自己叫車。
“別走啊,”喻宕拉住白冬槿的手臂,“你自己想得出辦法我看,你也不想讓江初一直這樣失魂。”
白冬槿腳步一停,“你有什么辦法”
“我現在沒有辦法,”喻宕俯身,湊到白冬槿耳邊,低聲說,“你可以去我家,慢慢同我說,我幫你想辦法。”
耳邊的熱氣曖昧誘惑。
白冬槿沉默片刻,遵循本心,終是上了喻宕的車,“行,我也正好想去你家,但是你別再跟我提男朋友這三個字。”
喻宕不置可否,嘴角微不可查地勾起。
“江先生,白先生來接您了。”天色晚時,宋桂敲了敲病房門,往病房里問。
病房里沒有回聲。
“江先生”宋桂又敲門,“您在病房里嗎”
病房里傳來一聲倒地悶響,而后是不穩的腳步聲。
幾秒后,江初拉開門,不僅眼角紅著,面頰被睡得潮紅,又一次被車禍的噩夢折磨,神色懨懨。
走廊里不止有白冬槿,還有個陌生男人,長得挺高,四肢細瘦,精神面貌不算好,有種歷經過風霜的沉寂感。
“這位是”江初抬眸,啞著喉嚨問。
“是我以前的朋友,”白冬槿輕咳著說,“我剛才在醫生那預約體檢,正巧遇見他,就和他多聊了會兒,他想見見你。”
“您好。”江初不明所以。
“我叫清澍,”來人自我介紹說,“江先生,我看過您的電影,一直想見見您。”
江初點頭,“您叫我江初就好。”
陌生人要想打破不熟的壁壘,必須有一個人充滿熱情,但兩人身上都有種苦痛的沉寂感,兩句話后就沒了聲。
白冬槿及時打岔,“初初,你餓了吧,我定了餐廳,正好你和清澍好好聊一聊。”
白冬槿一說謊就別扭,眼睛亂轉,睫毛不自然地眨。
江初的視線掃過兩人,知道白冬槿是為了他,一定是絞盡腦汁,又想了些刻意辦法來開導他。
“好。”江初點頭,低聲答應。
餐廳定醫院附近,方便清澍回醫院。
包房里的菜很少,都偏清口,江初和清澍一看就是沒食欲的人。
而食欲最好的白冬槿,因為翌日要做體檢,喝不了酒,也吃不了大魚大肉。
“江初,你也有家屬在醫院住著”入了座,清澍主動挑起話題。
“是,我姐姐是突發腦溢血,躺了快八年。”江初答說。
“
我母親也躺了三年,
醫生也說,
年齡越大,醒過來的幾率就越小。”清澍淡笑著,自顧自說起自己的事。
清澍說話聲很溫和,身上有種熟悉氣質,江初靜靜聽,竟然莫名獲得一絲平和。
故事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