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暮提著木棍,剛要轉身,卻怕他拿著武器會嚇到江初,想先找個地方丟了再說。
然而木棍丟進垃圾桶,池南暮再回頭時,發現身后只有一片空曠,江初早已不見人影。
心口發空,痛意填滿空出的洞,比左臂上的傷更要疼。
池南暮定定站著,唇角逐漸垮下。
忽地,警鳴聲漸近,一個治安民警下車,只見到池南暮一人,還有些疑惑。
“江初是誰你報的警”民警問池南暮。
“我是江初”江初從遠處的一尊大型佛像后跳出,小步跑近,身后跟著叢瑜,手里還提著那兩大袋驅蚊膏。
“初初”池南暮下意識喊出聲。
聞言,江初斜過視線,狠狠剜一眼池南暮,警告其安靜。
“剛才有個黃頭發的人,騎著機車搶了我的袋子,他忽然沖出來”江初聲情并茂,手腳筆劃著演示,同民警匯報剛才的情況。
聽著日夜想念的聲音,池南暮靜靜凝望江初,手臂的疼痛莫名消減,一時竟晃了神。
“這樣,你們跟我去一趟派出所,做個記錄,留個聯系方式,找到人后會及時通知你們。”民警說。
去到派出所,江初又詳細說了一遍情況,口干舌燥,精神疲乏。
出所時,池南暮單手提著兩袋驅蚊膏和藥,不知從哪弄來一瓶礦泉水,沉默地遞過來,江初移開視線,裝作沒看見。
兩人站在派出所外,中間隔著一米遠。
倒不是池南暮不想靠近,而是他離近一點,江初就往旁邊挪一步,保持相對距離。
叢瑜離得更遠一些,摸不清狀況,沒敢打擾,因為池南暮大變人樣,和上次見面時簡直不是同一人。
江初低著頭,拿出手機想叫車,可這小城卻實在偏僻,根本沒有覆蓋網約車。
正巧,一輛黑色的ag疾馳而來,車型一致,車牌不同,停在江初面前。
前座的人和過去一樣,池南暮的司機和祝婉均。
江初站著不動,視線聚在不透光的車窗上,一言不發。
“初”池南暮剛喊出聲,就被江初斜眼一瞪,只好中途頓住。
“天黑了,叫出租車不安全,”池南暮繼續說,“讓我送你們回去吧。”
一袋驅蚊膏而已,也不是什么值錢東西,搶就搶了,還可以重新買。
就怪池南暮非要沖出來逞威風。
江初越想越氣,抿緊唇不發一語。
一行人等著江初做決定。
時間分秒流逝,叢瑜站得腿酸,小心翼翼說“江先生,我們早點回去吧,或者去人多的地方打車。”
江初聞聲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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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池南暮只用右手提袋子,手指被袋口勒得發紅,這才想起池南暮左臂上有傷。
“把東西還給我”江初搶過袋子,抱在懷中,終于生氣地上了車。
夜色中,叢瑜被池南暮冷漠地一盯,很快跟著上車。
后座擠一擠,也能坐三人。
但池南暮并不上車,而是翻上機車,擰下油門,跟在ag車邊行駛,護航似的。
明市的夜晚有些涼意。
車內開了稍暖的空調,熱冷空氣對沖,玻璃上形成一層模糊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