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因為記憶還沒有完全恢復
一問一答,不自覺間,他竟然落入池南暮的話術陷阱,聽信不可佐證的話,差點將眼前人和他的愛人,當作是同一個人。
眼神倏地變冷。
江初伸手,一下奪走池南暮手中的煙,狠狠往地上丟,偏執地說“你說謊,他不會抽煙,你既然要演,就好好演,不要說多余的話,更不要做多余的事。”
煙頭落到木地板上,迸出滋啦的火星。
池南暮盯著煙,以及地上無序的碎屑,精神漸漸緊繃。
天暗了,快超過該吃藥的時間,可池南暮不想就此離開房間,因為這是唯一能和江初親近的方式與時間。
強忍下難受,池南暮向前一步,踩住煙,攬住江初的腰,只是護著平衡,沒有直接將人抱起。
江初下意識掙動,“你干什么”
“初初,”池南暮抱得更緊,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汲取一點溫暖,低聲問,“在你眼里,我該是什么樣”
“閉嘴”江初警惕地反駁,“你再敢自稱是他”
江初掙動得更厲害,池南暮差點就要抱不住。
計劃單上的每個方法都沒有用,一個個試過去,江初并沒有重新接納自己,反而越走越錯,越錯越多,如今只剩下最后一個。
池南暮緊抿唇,終于改了口,“在你眼里,他是什么樣子”
他的南暮該是什么樣
江初一怔,漸漸靜止,沒再掙動。
沉默之間,池南暮抱起江初,從窗沿邊離開,一手護著腰,另一只手護著頭,是個極有安全感的姿勢,是他們從前事后最常做的溫存。
池南暮坐到木椅上,輕聲說“下次不要坐在窗邊,很危險,我他會擔心。”
池南暮態度有變,江初警惕地問“池南暮,你又想干什么”
“既然我不是他,”池南暮勾起笑,淡笑著說,“那從現在起,你把我當成他吧,我會變成任何你想要的樣子。”
“我提醒過你多少次了讓你收起那些歪心思。”莊馨又一次警告。
尋晉不答話,悄悄斜過視線,不自覺看往遠處,池南暮正站在鏡頭后,面帶溫和的笑意,等著江初下戲。
自從一個月前,池南暮進
了江初房間的那日起,
兩人的關系明顯改善,
親近不少。
甚至很多時候,池南暮進了江初的房間,一整晚時間,都不再出來。
劇組里的每個工作人員都看在眼里,人人都說,江初八成要復婚了,說不定拍完這部戲,就要去婚姻署重新登記。
尋晉觀察得很仔細,視線雖然隱秘,但卻逃不過池南暮的眼睛,多次窺探后,王臨終于親自給莊馨打電話提醒,叫她看好自己的藝人。
“我跟你說話呢聽見了沒有”莊馨又一次說。
心頭愈發煩躁,他卻沒有能力消解。
尋晉收回視線,忍不住反駁,“既然知道我的歪心思,你怎么還放任我進組反正你手里多的是藝人,別人來接這個戲也是一樣。”
尋晉頭一次承認自己的心思,并反駁她的話,把莊馨驚得差點失語。
莊馨深呼吸一口氣,將尋晉拉到角落,低聲訓誡“你搞清楚,無論你進不進組,都別對江初有歪心思,你以為人家離婚了你就有機會,少做白日夢。”
“對方要是凡夫俗子就算了,江初那是你能肖想的人家就算離了婚,也有機會復婚,可你要是被池總盯上,以后準備怎么在圈子里混”
尋晉低著頭,不說話了。
打擊不是主要目的,規勸才是。
莊馨嘆口氣,故意說“況且,憑你現在的業務能力和演技,就算江初是單身,沒結過婚,也不可能看上你,畢竟你害他ng過不少次。”
尋晉抬起頭,不知高低的意氣被全部打滅,“我知道,我只是想想而已,沒想過要做什么。”
“莊姐,江先生的戲快結束了,該到尋先生了。”導演助理跑近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