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蓄謀。
江初忍俊不禁,湊近了些,想抱著池南暮,親昵貼著,但池南暮卻愣愣望著他,眼神失焦,被抽了魂似的。
“怎么了”江初揮揮手。
池南暮似是回魂,喉結不自然地動了兩下,眼神仍是失焦的,“沒事。”
“沒事”江初不信,抬手觸碰池南暮的額頭,以為他在發燒。
池南暮并不是身體不適,只是對古裝的江初毫無抵抗力,隨便一笑,都跟在他心上撓癢一般。
“你現在”池南暮移開視線,“很漂亮。”
江初一怔,而后輕笑出聲,掌心覆到池南暮的胸膛,“心跳得這么快,有這么喜歡”
“嗯。”池南暮抿緊唇。
“那你這三天可以一次性看個夠,看到膩味為止。”
“我不會膩。”
然而,計劃總是會被打亂的,聒噪的聯姻夫夫沒法去吵正在拍攝的江初,遭殃受害的就只有池南暮。
翌日清晨時,池南暮坐到休息處,挑了一個極好的視角看江初。
白冬槿正和劇組的男三號嬉笑,被喻宕抓個正著,而后被抓著后頸拖過來。
干坐著無聊,白冬槿閑得打起瞌睡,喻宕只好與池南暮說話,“你準備一整天就坐在折疊椅上看江初不無聊”
“不無聊,”池南暮繃著臉,“我們不是聯姻,是自由戀愛。”
池南暮這是在嘲諷他
喻宕一愣,倏地覺得有趣,笑著回擊,“聯姻歸聯姻,至少有婚禮。”
被人打斷計劃已讓池南暮煩躁,現在還被戳到痛處。指尖隨即不受控,在椅背上輕點,發出噠噠的細響。
喻宕聽見聲音,垂眼一看,嘆口氣,搬過另一張折疊椅坐到池南暮身旁。
“差不多得了吧我當時嚇一嚇你,又沒有真的向江初告發你的心事,反而是你差點把我送進監獄,我沒有跟你計較,你倒先討厭我。”喻宕抬起手肘,往右戳了戳。
“我沒有送你進監獄的能力,是你的賬務不嚴謹。”池南暮冷淡地說。
“是是是,都是我的問題,所以這事情能翻篇嗎池同學”喻宕又問。
如果可以,池南暮完全不想與喻宕作同學,從高中到出國
,
不同系了還同校,
回國后因為產業相交,仍要打交道,常年被吵得煩躁焦慮。
池南暮不屑回話,深吸一口氣,視線重新放回江初身上,看著飄逸的身影,指尖這才停止敲動,面色平和,呼吸平靜。
喻宕的目光在兩人身上回旋片刻,忽然說“我看你們就在這里舉行婚禮吧。”
聞言,池南暮轉頭,眉頭蹙得更緊。
“既然江初怕你再出意外,那這深山老林里,貨車開不進來,精神病患者也找不著路,不是挺安全的么”喻宕努努下巴。
“這主意好啊”白冬槿不知何時醒了,附和道,“我們今天悄悄準備,明天就給初初一個驚喜。”
兩人的視線一齊匯過來。
池南暮抿緊唇,保持沉默,確實心有觸動,但又有些脫離計劃的不適感。
“不趁這次準備,我看你倆這輩子都沒法舉行婚禮咯。”
“哎,初初跟我說,他總是夢到你出車禍時的樣子,別人問他婚期,他都不知道該怎么答復。”
“劇組人多,又有妝造攝像,還能給你們做個婚禮記錄片,我婚禮時都沒有這種待遇。”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輪番圍攻。
再三思索良久,池南暮似是被說服,終于點頭,“我來擬定計劃,按我的計劃行動,不要驚動初初。”
深更半夜,江初下戲,沒看見其他兩人,只見到池南暮正坐著看手機。
“有工作”江初湊近問。
池南暮收起手機,“沒事,已經解決了。”
“他們倆人呢”江初環顧四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