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言。
大師沒嫌棄自己給師門丟人,他就已經阿彌陀佛了。
再說了他也沒事啊。
“小小年紀挑撥離間,真的是不學好。”李智信爹味十足的教訓了句,旋即躲到雁南歸身身側,身后是躺在那臭水里的戴老板,好像也不太安全。
還是身側更好些。
李智信小聲說道“大師你來教訓她。”
雁南歸對他這般看好自己略有些愧疚,“我打不過她。”
“啊”
“我忽然間想起來,她在門口豎起那電線桿子是為了對付我。”雁南歸看了眼癱在門口的戴老板,“這不過是個障眼法罷了,你說的沒錯,她的目標是我。”
李智信有點點慌張,“為,為什么啊”
“不知道,或許白姑娘能給我們解釋解釋”
白素素瞧著神色淡然的雁南歸,“你倒是沉穩的很,難怪他會把你視為心腹大患呢。”
“男他女她”李智信好奇,心里頭已經蹦出了好幾個可疑人選。
女的有官方機構的楊素楊老師,男的就更多了,全國玄門協會的守常真人,又或者那個洋柿子的玄門一哥小小白。
所以這個ta到底是誰
“年輕人,好奇心不要這么重,不然的話死的會很慘的,比如門口這個男人。”
李智信聽得一頭霧水,你個小姑娘家家的說誰年輕人呢。
不過
“戴老板是因為好奇心才死的嗎我以為是貪心。”
白素素冷笑一聲,“貪心源于他的好奇,你以為這佛牌是怎么來的,不就是見人戴了這個之后發了財,就有了貪心貪心驅動之下去了那地方,才有了他今天。”
李智信還在試圖拖延時間,雖然他也不知道有沒有用,“那地方,你說的是那個娃娃島那里很不好嗎”
“那么多娃娃的哭聲你沒聽到嗎那里每天都有被丟棄的孩子,白骨如山腥臭無比,幾十萬嬰兒的亡靈匯聚于此,誰能帶他們離開,他們就會滿足誰的愿望。”
白素素的聲音帶著十足的蠱惑力,讓李智信一度以為自己到了那娃娃島上,看到那么多小小的骷髏和伸著手沖自己喊爸爸的娃娃們。
冷汗從額頭直下,蟄得眼睛生疼,他如夢方醒。
咬了咬舌尖,讓自己保持意志清醒,生怕自己再被這個是敵非友的白姑娘下蠱。
白素素看著口碑被壞了的羊水堵住的人,“可這個男人啊,他帶著這些娃娃們離開,卻并非給他們自由。”
李智信咽了口唾沫,“所以他有了這佛牌,才能在媽港贏了很多錢”
“不然呢,何止是在賭城贏了錢,那點錢其實算不了什么的。”白素素笑了起來,“這屋子里的隨便幾件擺設,都比那點錢多。”
玉指纖纖落在茶幾上,“那是定窯白瓷,北宋的。”
又指向窗欞下的梅瓶,“那是唐朝的。”
“就連院里的青花大甕都是元朝的。”
李智信看得傻眼,“他還盜墓”
“那倒沒有,不過是打撈了幾個沉船,從里面撈出來了許多寶貝而已。”白素素很是善心的解釋,“小姑娘,看在我說了那么多的份上,是不是也回答我幾個問題”
“哦。”雁南歸耍賴皮,“我又沒問你,沒義務回答你的問題。”
這話激怒了白素素,“你耍我”
“是啊,不然耍狗嗎”雁南歸的戲謔讓李智信心驚膽跳。
大師,都這個時候了,咱是不是可以別胡鬧
難不成你已經想出了如何收拾這個白姑娘的辦法
能不能跟我通個氣。
李智信正想著,就看到白素素撲了過來。
明明嬌滴滴的小姑娘,這動作卻十分犀利,嚇得李智信恨不得能鉆到桌子底下去。
實際上還沒等他鉆進去,就被雁南歸一腳踢到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