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已經打了起來。
李智信只聽到霹靂乓啷的聲響,不時還有碎瓷聲陣陣。
這可是宋代的定窯白瓷啊。
要是送到拍賣行去,幾千萬呢。
戴老板這個金主死就死吧李智信無所謂,但一想到這些文物都毀于一旦,他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對,文物。
他不能坐以待斃。
李智信連忙掏出手機來,卻
發現這屋里頭竟然沒信號。
不可能啊。
信號被屏蔽了嗎
李道長絕不是坐以待斃的人,當即決定跑出去尋找信號。
至于擋在門口的戴老板,自然是從他身上跨過去了。
“你的人跑了,看樣子也沒那么忠心嘛。不如你我合作,我幫你找幾個忠心不”說話的人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不可能,他開不了我親手鎖上的門。”
“你很厲害嗎”雁南歸歪頭笑著問道“真要是有那么大的能耐,何必特意造死穴來壓制我”
“對了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我沒有被壓制呢。”
雁南歸當即甩出幾個靈符,打得白素素渾身焦黑一片。
青色的旗袍被灼燒出一個個孔洞,裸出的皮膚呈現黑黃色。
那是被燒焦的前兆。
“是挺有本事的,但你抓”
“一條小巴蛇,你真覺得自己很厲害嗎”雁南歸一語戳破白素素的身份,“難道他沒告訴你說,你連蛟都不是,這輩子注定無法化龍”
因緣際會能夠化成人形已經不錯,偏偏要妄造殺孽。
瞧瞧你那前輩狐貍精,人家就比你聰明的很。
靈符貼到七寸處,直接將這原本就被燒得七葷八素的小巴蛇給震暈了。
門外,李智信跑出去報警后又一腳把那電線桿子踹倒在地。
霎那間覺得原本籠罩在屋頂上的陰云都消散了去。
他松了口氣,連忙進去查看,發現雁南歸正在玩蛇。
是的,沒看錯,大師她正在玩蛇。
手里頭一條有點略顯嬌小的蛇,看起來奇奇怪怪,像是常見的花蛇,但顏色又濃重了點。
像是被烤了個半熟不熟的樣子。
李智信沒看到白素素,“那個白姑娘跑了”
“嗯。”
雁南歸捏著那并不怎么安分的小蛇,“報完警了”
“報了,等下就有人過來。”李智信左右打量一番,目光落在了雁南歸手里的蛇上,“這個您是從哪里抓的是要泡藥酒喝嗎”
都說蛇酒大補,李智信下意識地以為雁南歸是這么個打算。
“好想法,就是不知道這蛇樂不樂意。”被她打回原形的蛇再想化形可不容易。
如今更是受制于人,想要反駁都抬不起頭來。
蛇頭被雁南歸捏著,怎么抬啊。
李智信對剛才發生的一切還有些茫然,“那個白姑娘,她什么來路”
“她姓白,你說呢”
“啊,雷峰塔倒,白娘娘真的出來啦”李智信下意識地看向外面,畢竟不遠處就是西湖。
“出不出來的,和我們關系不大。”雁南歸看著不知何時醒來的戴老板,“醒了就別裝死,問你幾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