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都是鈔能力。
但兩者完全不是一回事。
李智信簡單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這讓師兄勃然大怒,“怎么可以這樣,那老會長做的惡怎么能算到你頭上這玄門不待也罷,不如信元你來我們佛門,我佛慈悲普度眾生,定然有你一席之地。”
師兄腦子轉得快,被逐出師門好被逐出師門妙啊。
這樣自己就再也不存在挖師門墻腳的嫌疑,豈不美哉
李智信看著師兄那猶如鹵蛋似的腦袋,“我爸媽那年代覺得孩子睡平頭好看,你看把我后腦勺睡的跟個磚頭似的,我這樣剃光頭真不好看。師兄你就不一樣了,多完美的一顆光頭啊。人群中一站,仿佛在閃閃發光。”
師兄呵呵一笑,“你也發現我好些天沒洗頭了是吧”
頭油的都能反光了呢。
雁南歸瞧著這哥倆插科打諢,不免懷念在山上的日子。
洛姨偶爾也會毒舌一番,將師父說得啞口無言。
看似稀松平常的日子,再回憶起來也是樂趣諸多。
師兄也終于發現了雁南歸的存在,“這位是”
“我師姐,也算是我的師父。”李智信連忙介紹,又說明來意他想把小鬼輝輝的魂魄寄放在廟里,用寺廟香火滋養,起碼讓這魂魄健全再去投胎,也不至于下輩子繼續當弱智。
師兄雙手合十,“善哉善哉,這個自然沒什么問題。”
頂多就是花點錢的事。
李智信把小鬼輝輝從香囊中放出來,讓人去小瓷罐里待著。
本來還鬧騰的孩子,這下倒是安靜了許多。
李道長有些緊張,“這孩子咋沒動靜了”
雁南歸安撫他“香火太重,被熏倒了。”
李智信“”這也太弱了吧,果然需要好好錘煉。
安置好了小鬼輝輝,雁南歸原本想要離開,誰曾想忽然間下起了雨,夏日的雨水來得突然,她不得不暫時留在廟里過一宿。
好在這邊寺廟倒是有不少廂房空著。
雁南歸剛放下東西,就看到那光禿禿的腦袋。
“道友可還習慣”
師兄法號度元,其實比李智信還要年輕許多,今年虛歲也不過才二十有六。
這會兒拎著一只燒雞進來,謙讓一番后撕下一個雞腿往嘴里送,“聽信元說,道友擅長相面,不知道能否幫我個忙”
度元師兄是美院畢業的高材生,才華橫溢卻也逃不脫家族使命。
他除了寫字好看,手抄的經書和簽名照片在一眾信徒中十分暢銷,也沒啥太大的本領。
這慈元寺不做佛事,賺錢的主要來源是香火和法物流通。
度元師兄的手抄本佛經就是最暢銷的法物。
寫的字多了,字都越來越好看。
用他的話來說,那就是自己下大功夫苦練的繪畫,一日不如一日。
他拿出的
照片頗有些年頭,照片里的人臉都模糊成了一團,大概是因為剛才沾了雨水的緣故。
度元師兄見狀愣了下,好一會兒才說道“看來是天意如此,那就罷了罷了。”
雁南歸瞧著在那遺憾的大嚼了一口雞腿的人,你其實是來蹭吃的吧”
“怎么能這么說呢,我是主持,難道還不能”振振有詞的度元師兄聲音逐漸弱了下來,“好吧,我已經三月不知肉味,還請道友成全我。”
雁南歸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說。
慈元寺的香火旺盛,又因為新主持長得好看,這兩年已然成為新晉的網紅打卡處。
作為主持的度元師兄端著人設,自然不能當他的酒肉和尚。
偶爾“偷吃”一頓,也得費盡心思找借口。
這不,給雁南歸送飯就是他千方百計找來的借口。
一只燒雞被他吃了個一干二凈,留給雁南歸的是兩份白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