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歸沒說話,她從沒聽洛姨提及過白云飛,甚至她在山下的任何事情。
仿佛從那日上山后,她便斷絕了與山下的所有往來。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這才讓自己幫她做點事,告知昔日友人,洛云裳已經駕鶴西去。
即便如此,她也從沒提過白云飛。
倒是對白蘭十分系掛,那玉佩遺物甚至又救了白蘭一次。
曾經愛過,可那又如何
她早就放下了。
放不下的是白云飛。
雁南歸沒有管白云飛眉眼間的憂郁,“你們對白將軍的尸體做了什么”
白云飛搖頭,“我不知道,白家的事情我沒有插手過,這件事你可以問二哥或者白芷,他們知道。”
“他們不肯說。”
白云飛聞言錯愕的看向雁南歸,好一會兒這才開口道“二哥最是疼愛他的小女兒,表面上對她十分嚴苛,實際卻再心疼不過。白芷有一個私生女,當初那孩子難產死去,留下一個兒子,是她的心頭寶。”
用他們在乎的人來脅迫,是做有效的辦法。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白云飛仰頭看著雁南歸,神色間帶著些許凄婉。
“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說的。”雁南歸轉身離開,留下審訊室里的人痛苦滿面。
小巴蛇從雁南歸的口袋張望,看到坐在那里的白云飛,小聲說道“歸歸,你是不是知道他想要問你什么”
還能問什么。
無非一句遲到的問候
云裳這些年還好嗎
好不好的關你屁事。
雁南歸才不會回答這個問題,她就是不講武德,要白云飛活在痛苦之中。
別以為招供了一些內容就能減輕罪惡。
岳云亭從監控室里出來,有許多問題要問,但末了只剩下一句,“那位將軍他”
他想起了白家后山被雷劈得垮掉,轟然倒塌。
或許,那是雁南歸的手段。
“死了。”雁南歸看向岳云亭,“剩下的還要我去嗎”
白家家主白彥廷,還有那位族老白芷。
如今有了白云飛的口供,就算這兩人不招供,一樣能給白家定罪。
只不過問清楚,大概也能讓這兩人死的明白。
岳云亭稍有些遲疑,“可能有些事情白云飛也不見得清楚,或許從白彥廷和白芷這里,能知道更多內情”
這牽扯到玄門一些內情,岳云亭知之甚少,還是由雁南歸先來審問更合適。
“也行。但我審問的手段,可能粗暴一些。”
岳云亭笑了起來,“那我拭目以待。”
他沒想到雁南歸的粗暴是指對待白彥廷的寶貝女兒和白芷的那個外孫。
雁南歸的確手段粗暴,將陽陵道長的拂塵拿了來。
銀絲纏繞在白彥廷那寶貝女兒的脖頸上,只要白彥廷不說,她就動手。
這些銀絲極為鋒利,稍稍用力就能擰斷她的脖子。
畢竟那日,白彥廷是親眼所見雁南歸如何對付陽陵道長的。
如今被控制的人成了自己女兒,他再也不能保持淡定,“你這么對待一個孩子,你還是人嗎”
素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一個不做人的狗東西,憑什么說歸歸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呢,你連畜生都不如
雁南歸聽到這話手腕稍稍用力,越發多的鮮血從那細白的脖頸涌出,小姑娘已經呼吸不能。
臉色都緋紅一片。
“你松手,松手啊她還是個孩子,她什么都不知道”沙啞的聲音中透著歇斯底里,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能手刃雁南歸。